真是把不要脸三个字诠释到了极致。路行止反握住她的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伴随着冷风卷进来,看过去却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无尽的黑暗望不到尽头。唐非橘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有人……“回去,三位想要回哪?” 来人刻意压低了嗓音,让人分辨不出原有的声线。唐非橘合上书,把书重新放回了书架上满满当当只有一点的缝隙中。来着不善,不知道以身后这两位能不能打过。黑暗中的人显然没有现身的意思,他们三人不说话没有动作,黑暗中的那位也没有动静,一明一暗地僵持着。唐非橘斜靠在墙壁上,抱着手臂眼皮耷拉下去:“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打个商量,当没看见我们如何?”黑暗中的人说:“我为什么要同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说话语气很奇怪。“你开个条件,”“哦,那你们把路棉杀了,我要当天冰宫少主。“那人说。“……”这要求何止无理取闹,唐非橘很想把这位不知名人士拽出来看看是那个不要命的,什么要求都提。到底是谁在天冰宫的地盘上提要求要杀了天冰宫少主。其余几位长老虽然自大,但单说礼仪是无可挑剔的,不论是在大众面前还是私下,即使再不满路棉不会对她口出狂言,顶多提醒几句。表面是不会撕破脸皮的。唐非橘觉得不如现在把人敲晕了。出于礼貌,她还是问:“您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找东西的?”如果是找人,那就是冲他们来的,但要是找东西,没准还能能救一救。“我来找人,”那人说道:“三位胆子不小,居然连藏书阁这种地方都敢闯。”天冰宫什么地方都能走,但就是藏书阁几位长老宝贝的要死,他们敢大半夜闯进这里还找到密室,简直就是在那几个长老雷点上蹦迪。正在蹦迪且毫无自知之明的唐某人非常厚脸皮地应了下来:“胆子不大,也就是好奇而已。”那人笑:“是么。”奇怪,这熟悉的语气。让她觉得欠揍又熟悉,总感觉在哪听过。这个语气,不觉得熟悉的路行止按着她的肩膀,冲暗道那边无奈:“你若是闲的无事,就回去把天冰宫的事处理了。”
手掌下唐非橘眨巴一下眼睛。天冰宫的事?会处理天冰宫事物的只有一人,是谁想都不用想了。黑暗中走出一个长发半披的白衣妇人,食指与大拇指捏着簪子在手上转起来,丹凤眼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我还以为能骗过你们呢,居然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语气中明显的失落,似乎真的很遗憾自己的突袭没有成功。对于她这一套,路行止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些不靠谱的心思收一收,我们没闲心和你在这玩闹。”被亲儿子揭老底,路棉没有半分羞愧:“没办法,谁让这么多年只有你们还算有趣。”“……你要是无事可以去找个地方吊死自己。”“我也想,很可惜被人给救下来了。”她居然真的尝试吊死过自己。唐非橘出来打断了这对母子的重逢谈话:“所以你知道阵法的解法。”路棉点点头:“我有说过我不知道么?”“那你为什么不说?”还让他们废了这么大功夫在这翻来找去。“说来惭愧。”路棉一只手扶上额头,捂住眼睛不肯承认:“我忘了。”唐非橘:“……”路行止:“……”周礼遇:“??”唐非橘本以为这会是今天最让她无语的事,但很显然她对于世事无常这个道理没有理解透彻。唐姑娘一脸麻木地听着路棉数自己层干过的事。“也就是做了些手脚而已,三张老那个蠢货不会发现的,毕竟谁能想到我会把法阵改了呢。”“改了?”“对,改了一些,让法阵运转的更加缓慢,原本一年运作就能成熟的法阵需要两年时间鲜血的供养。”唐非橘拾起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纸张摊开,上面没有任何联系的线索无法串在一起,反而让她脑袋嗡嗡:“那这些串不到一起的又是什么东西?”桌子上的东西实在谈不上整洁,横七竖八乱作一团,几个小摆件在桌角最边远快要被挤下去,路棉伸手一捞把他们放在了书本上。数呲拿着话本看的津津有味的路棉哦了一声:“那些东西没什么用,就是我随手从书上撕下来的。要知道三张老对我没那么放心,时不时就会看看我在这都干了些什么,为了打消怀疑就只能创造了这堆垃圾。”得了解释,唐非橘把那些纸叠放在一起放了回去。怪不得这些纸上写的东西跨度极大还串不到一起,还以为是她留的线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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