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几近疯魔:“如今我也要他体会一次,失去友人的痛苦,我要他因此愧疚一辈子!”听完妖怪的话,盘腿在椅子上的唐非橘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没办法,谁让我们立场不同。”“你吃了一个孩子,也死不足惜。”妖怪瞪大眼睛,还不等朝唐非橘扑过去,就被远方飞来的追月剑一剑穿心。随之赶来的路行止擦去剑刃上的血迹,没什么感情的瞥了倒在地上的尸体一眼:“若知如此,便不该听你的放了他。”唐非橘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拖着腮帮无奈:“我以为他是个足够聪明的,没想到智商有限。”路行止:“……”他默默擦掉少女脸上的血迹,群星般耀眼的眸子下微微张着一张粉嫩娇艳的红唇,呼出的热气打在脖子上挠的人心痒痒。鬼使神差的,路行止朝着那唇吻了下去。四片唇瓣相触,柔软的唇瓣比棉花云朵,软绵绵接触没有任何其他。唐非橘子脑子短路,面前少年的呼吸撒在她脸上,激起阵阵战栗,还不等她推开路行止,少年就已经得寸进尺,闯了进来。强势的舌尖在口腔中掠夺走了大半呼吸,她不懂接吻,也不懂少年的挑逗和意味,只知道现在脑子晕乎乎的,缺氧致使她脸颊泛红。稍微得到一点喘息的时间,等她有了缓冲点,少年又会吻上来。周礼遇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少年和少女在血迹中相拥,不顾一切拥吻在一起。热烈又肆意。后来过了许多年,唐非橘再想起来的时候,总会说年少无知,总是会笑着打趣说不该那时候同意路行止,应该再让他急上两天。而不知道听过多少次的路行止则会仗着身高欺压,不轻不重敲着唐非橘的脑袋,笑骂她又在胡说。
而曾经见证过他们感情的周礼遇,也已经成了名震一方的除妖师,沉稳的除妖师带着一个小木盒走南闯北,但对上曾经的好友又会扬起一抹带着回忆的笑容,再次和稀泥。等到那两个打在一起乱成一团的时候,他就捧着那不起眼的木盒子,轻轻呢喃他的见解。最后短暂的相聚后又是长久的分离。再后来,没人知道除妖师去了什么地方,或许是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又或许死在了某一场战争中,这无人得知。“说书的,那个除妖师腰间挂的木盒子是什么?”台上的老者扇子一转,摸着胡子乐呵呵道:“据说是重要之物,想来是和某个人有关的。”那个人继续问:“那时和谁有关的?”“想来是与他挚友这等重要之人有关的。”说书先生把扇子一合:“今日就到此了。”台下一阵唏嘘,想来是不满意这个结局。不起眼的角落里,女子拍拍手从座位上站起来,合上帽檐往外走。边走边不满:“着说的也就多半是真的,周大哥若是知道了恐怕要他们改剧本呢。”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半披着头发,松松垮垮挽了一个发髻,眉眼不复往日凌厉,顺口噎了一句:“要改剧本的只会是你。”女子翻了个白眼,转头又说:“这次该去哪了,路公子。”被称作路公子的男人牵着她的手,朝着落日尽头而去:“回京城。”此后山高水长,始终不渝。—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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