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瞬间被他弄得没了兴致,垂下眼睫不再说话。
呼延海莫看出她的不悦,走到那扎风筝的摊子前,买了两个回来,给她赔罪。
“你看,这两只是一对,改日我陪你一起去放。”
司露觑了一眼,两只风筝上扎的是牛郎和织女,确实是一对的图案。
可见呼延海莫颇知中原文化。
“谁要跟你一起放。”
司露只管冷着脸,自顾自往前走,呼延海莫追在她身后,半点不恼,兴致颇好的样子。
“我把你比作天仙,你还不高兴?”
说着,巴巴凑上来,又要来挽她纤嫩的素手。
街边华灯闪烁,路上人流喧阗。
司露撂开手不理他,健步如飞往前走。
呼延海莫以为她是在使小性子,对她赌气的样子简直爱到不行,愈发高兴起来,沾沾自喜道:
“若有一日我真的入主中原,便让你做我的皇后,让那劳什子太子跪在我们的脚下,如何?”
司露顿下脚步,冲他冷笑,浇熄他所有的兴致。
“你若真入主中原了,我不仅不会与你在一起,还会自刎,以身殉国。”
误会
曈曈灯影里。
司露神情肃穆, 眼神坚定,郑重得恍若赌誓一般。
呼延海莫眸光一跳,变得幽邃, 但旋即又隐去, 故作轻松道:
“何至于此,半点玩笑都开不得了?”
司露唇边卷起一抹冷嘲。
“这样的玩笑,我不喜欢听,也不想再听。”
说罢, 扬袖径步朝前走去。
她对他, 总这般冷得好似寒冰。
呼延海莫看着那道孤矜的背影,恨也不是、恼也不得,只得咽下满腔怨气, 咬咬牙追上去。
罢了, 这辈子是他欠她的。
攥住那凝脂水滑的玉手时,他心气登时顺了许多,凑在她耳边,状若讨饶。
“何必动怒,我今后不提便是了。”
为防止她再度撩开,他将她的手抓的很牢,司露自知挣不开, 便也不挣了, 默然不语, 只由着他去牵。
带着她一路逛这喧闹的夜市。
呼延海莫又买了朵中原的绉纱绢花,小心翼翼别在她鬓边, 艳丽的牡丹与芙蓉娇靥相辉映。
人比花娇, 惊艳夺目。
呼延海莫深深凝视着她比花还娇美的容颜,心情颇是愉悦舒畅。
“我想与你在达尔丹多住上几日, 过段时日再回到王城去。”
一切不都是他说了算吗?
她又何来做主的机会。
司露神情淡淡,长长的睫羽低垂,压住眼底一片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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