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魑魅缠身,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清凌笑音,低语呢喃。
皓白的酥手,潋滟的凤眸,白瓷的面庞,婀娜的身姿……
这些画面繁杂涌动,在他脑中一幕幕闪现,让人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难以平静。
那浑身的热意,宛如汹涌潮水向他涌来,从头到脚,将他整个人淹没。
紧阖的双眸不住颤抖,额间不断溢出细密的冷汗。
腹中一阵一阵燥热涌上来,如熊熊烈火灼烧着他。
他攥着捻珠的五指越收越紧,骨节泛白,凸起,发出咯哒咯哒的关节轻响。
在这寂阒的殿室内,格外清晰。
终于,那佛珠的缠线不堪其负,刹那绷断,佛珠四散,零落坠地——
吧嗒吧嗒,乱了一地。
悔恨
是夜, 星子璀璨。
王殿灯火未熄。
呼延海莫宽袍锦带,姿容风流,正闲靠在软榻上, 百无聊赖地饮着酒。
他神情悠闲, 双腿架靠着,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食指上的蛇戒,目光悠远,恍若沉思。
算算时辰, 当时药剂发作的时候了。
那秃驴既让司露给她下毒, 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不能置他于死地,却足以叫他身败名裂。
他算准了时辰, 叫来了副将。
“巴鲁, 去找到女王,就说佛子在后殿找她。”
“是。”
巴鲁领命而去,消失在灯火昏黄的廊道上。
呼延海莫从软榻上坐起身来,看着巴鲁离去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
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场。
呼延海莫招招手,将殿内的侍从齐数召到身前, 吩咐道:
“去把宿在宫内的所有西域大臣都叫出来, 本王要带他们夜游后花园。”
更阑人静, 月色溶溶。
女王走后,司露凭窗眺远, 心绪万千。
临别前她问女王与佛子当下的情状。
女王直言一切都好, 不过今日佛子参加完宴饮似是心绪不佳,没理会她, 便径直去了后殿休憩。
女王的这番说辞。
司露当时没察出端倪,但当下深思,却只觉得隐隐有些奇怪。
她又想起宴饮时,呼延海莫故意差遣她给佛子倒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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