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莫,却趁着中原内乱机会,领着十万北戎王军,势如破竹席卷而来。
短短十日,就大破了平阳城,而后又一鼓作气,拿下了的卢、博阳两座重镇,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消息传到长安,李景宴气得快要吐血,中原内乱未平,北戎又趁乱外侵,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内忧外患不断,叫人难以招架,无力回天。
在朝臣的建议下,他写下信件,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平阳,决心与北戎和谈交易,求得北戎援助。
消息传至雁门,安崎也坐不住了,他眼瞪如铜铃,狠狠撕碎了手中的邸报,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怒不可遏道:
“呼延海莫这个奸贼,竟敢背契毁约、戏弄本帅!”
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好在一旁的柳川按住他,才没有拔剑砍人。
柳川分析着情势,劝他:“我的好大哥,消消气,北戎人本性狡诈,唯利是图,弟弟觉得,或许是哥哥先前给呼延海莫承诺的太少,满足不了他的胃口,才会让他背弃约定,不如哥哥写封信过去问问,他到底想要多少城?”
安崎渐渐冷静下来,柳川又道:
“等他回信,咱们再看这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
安崎不语,似在沉思。
柳川道:“大哥不要急,咱们一步步来,待我们攻破雁门,入主了长安,管他北戎南戎,一样给他打回老家去,这他妈的呼延海莫,叫他从哪儿来滚回哪儿。 ”
柳川并非是空有蛮力的莽夫,也有见识有谋略,一番话倒也说得话糙理不糙,安崎被他这么一顿安抚,心绪平静了不少。
“柳弟,就按你说的办吧。”
又过了一日,司露终于等来了阿曼。
不过奇怪的是,阿曼刚走进来,就表现出一种拘束,她没有亲切唤她公主,而是尊称她可敦,“可敦,您叫我来,是所谓何事?”
司露一下便反应过来,定是有人在暗处盯梢了。
她不动声色,拉过阿曼的手,与她相对而坐,冲她轻轻眨了眨眼。
“阿曼,我想知道,可汗最近还好吗?他人在何处?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阿曼隔着衣袖,偷塞给她一张纸条,眼神闪烁,格外黑亮。
她微微一笑,客气有礼道:“可敦不必忧思,可汗一切都好,这些日子,不少部落的酋长前来面见可汗,邀他相谈事务,想必是这个原因,可汗才没工夫来见您的。”
司露静静颔首,作出一副被说动的样子。
阿曼又徐徐说道:“您要相信可汗对您的喜爱,他如今关着您,也不过是小惩大诫,希望您能静思己过,作出改变,可敦,可汗对您,着实是用心良苦,你定要体谅可汗才是。”
她一直在帮呼延海莫说着话,与往常的样子大不相同。
“再者,您的身子是最要紧的,切不可绝食伤心,毁损自己的身子,可汗说了,一个月期满,他定不会再软禁您了,也会与您见面的。”
司露作出很受感动的样子,“谢谢阿曼,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阿曼临走前,司露叫住她,拜托她道:
“阿曼我还要交托你一件事。”
阿曼愣了愣,“什么事,可敦尽管说。”
司露捧出一个沉甸甸的红木锦盒,朝着阿曼打开,锦盒很大,里头盛满了金银珠宝,都是呼延海莫平日赏赐她的,件件品质上乘,在日色下熠熠发光,一看就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阿曼,朱丽还有我殿里原来那些宫仆,如今被逐出宫去,日子定然不好过,我挂念不下他们,这些珠宝麻烦你想法子分给他们,就当是主仆一场的赠礼了。”
阿曼被她良善的心性感动,眼神闪烁,接过锦盒说道:“可敦您放心,我定会替您带到每一个人的。”
“谢谢你,阿曼。”
司露送走了阿曼,全程都没有再问阿曼呼延海莫的事,好似完全相信了她先前的说辞,不再固执于此。
而这一切,完全是演给门外盯梢的巴鲁看的。
司露知道,阿曼定是受了巴鲁威胁,才会如此表现。
阿曼捧着锦盒,推开门扇,面色从容,徐徐往外走,巴鲁从暗处跟上来,冲她微笑,似是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他命阿曼来之前,就与她警告过,必须隐瞒一切,他还教给她了这些话术,让她按部就班说出来,整个过程中,他都会在门扇外听着,看着,她不可透露半点真相给司露,否则全宫上下都会遭殃。
所以阿曼不得不这样做。
但她如何舍得骗司露,于是将真相写在了纸上,借着机会偷偷塞入她的衣袖,神不知鬼不觉将消息传递给她。
*
阿曼走后,司露在确定巴鲁也离开,门外再无一人时,偷偷拿出藏在袖中的纸条,打开细细观阅。
纸条上的字句不多,却让司露的脸色一点点失去了血色。
她越读越心惊,一双手止不住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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