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事情本来就让他觉得亏欠陈慢,这会再不去更是说不清了。庄念霍地掀开被子,软发蹭了一个多小时都起电了。周易被吓了一跳,看过去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别说,你现在这状态,和你之前用的钥匙链可以说一模一样。”之前顾言给他家里钥匙的时候,那上面栓了两只猫咪,一只温顺一只炸了毛。虽然家里换成了指纹锁,但钥匙链他还留着,好好放在抽屉里。咔嚓--相机响了一声,周易拍了一张他的照片转手发在了微信群里。这个群庄念不知道,是陈慢和其他人用来搞事情用的群。陈慢负责出点子刺激庄念,顾言打配合,周易搅混水,夏青川负责给予心理方面的指导,让事情往大家希望的方向发展。当然,必要时刻也充当恋爱关系的启蒙导师,和天真情实感的甜蜜一番。大家各司其职,都为了庄念这个小疯子豁出去了。天真:这就炸毛了,待会慢慢轻点虐【双手合十】。慢慢:你们两个两个下午有没有内个?门是开着的?青川:顾言:??周易:我靠,你们两个开着门做不要脸的事儿了?提到这个夏青川就一阵无语,回复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陈慢出的鬼点子,说服夏青川的说辞就是:--既然庄念不能接受男性之间的爱,那从心理层面来讲,是不是多听听,多看看,慢慢就能接受了?--即使不接受,起码也不会再那么抵触。--不给他刺激狠了,他要装迷糊到什么时候?是要让我老板委屈死吗?--而且这一层只住了我们这几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婻鳳的,又不会真的看到什么。--让他听听,听听声就行。夏青川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却莫名在庄念这个病上面毫无办法。他可以帮助、引导甚至催眠来让患者记起从前来,或者找到令他恐惧的源头将其淡化,说服他忘记。可这两种方法对庄念都不可行。不管哪一种方法,在行进的过程中都势必会触碰从前的某段记忆,庄念受不住。于是他即不能让庄念想起来,又不能让庄念彻底忘记。顶着个心理医生的虚名,只能靠这些旁门左道来让患者慢慢清醒。
“庄,快走快走,顶层有个酒吧,我们去那玩。”周易从床上把人拖起来送卫生间,“穿帅点,没准能碰上漂亮姑娘呢。”庄念靠在洗手台上,闻言站直了身子,快速打理好了自己。他病了,病了就得积极治疗。故步自封不行,他得去弄明白自己。坐落在半山腰上的酒店,最顶层竟然还有半封闭半露天的酒吧,有钱人真的会享受。各色的霓虹灯照亮了山间一角,映衬在枝叶错落的红枫之间,犹如梦幻之境。天气也成全人,没什么风,可以坐在外面的卡坐上一边喝酒一边赏景。酒店还贴心的为客人准备了软毯用来取暖。庄念转头眺望着栏杆外面大山的轮廓,脸上已经没了下午时的苍白。他出门之前给顾言发过微信,晕倒的事情不要告诉大家,他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说出去也是平白让大家担心。“哥,你喝嘛,多喝点。”陈慢的声音始终响着,仿佛永远都不会累似得。他也真的说到做到,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桌上的酒大半都进了顾言肚子里。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外人不好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主的,既然选择喝,就表示不介意被灌醉。可庄念听见碰杯声还是轻轻蹙起了眉头。他的视线收回近处,看那枫叶不像叶,倒是有点像上了年岁的斑驳血迹。轻叹一声,“我们只喝酒吗?要不要玩点游戏什么的?”他瞥向隔壁那一桌,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有十几个人,正揪着一张面巾纸玩的不亦乐乎。庄念只是随便扫一眼,并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他不太了解这些。陈慢却眼睛一亮,“好啊!那不如我们一起玩吧!”当和隔壁的人凑在一张拼起来的大方桌上时,庄念多少有些后悔刚才的提议。不就是多喝了几杯酒吗?又不会出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提出玩什么游戏呢?陈慢敲敲筷子,站起来甩了甩手里那一小片摊开的纸巾,“还是老规矩,这东西在谁嘴里掉了,脏了,坏了,就喝酒!”“记着,只能用嘴传,其他地方碰到纸也算犯规,要罚酒。”这规矩大家都挺熟悉,没什么异议,唯独庄念和周易愣了一下。周易作为一个中规中矩的外科医生,除了,每年和庄念去一次酒吧之外,平常属于滴酒不沾的人,是认识夏青川之后才能喝了点。酒吧这些游戏他哪懂得,听都没听过。“不行不行,我老婆在家给我养儿子呢,我出来和别人嘴对嘴,那真不行,你们玩,我看着。”他说完就要了一张单人小沙发往后一退,饶有兴致的看这一桌酒蒙子。“那我也”庄念刚要开口,就被陈慢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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