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安静,屋里涟漪。完事后,程竞舟穿着浴袍,胸口微敞,靠着落地窗前抽烟。落地灯立在他的旁边,橘黄的灯光,将他映成了一幅画。章绪宁没有衣服,只能用被子裹住自己,“你还不走?”“我刚帮你报复了陆东廷,你转眼就过河拆桥?”他声音凉薄。“你是报复他,还是报复我?”他笑了,像是听到笑话一样,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她的包,从里面取出她的手机,又从被子里面抽出她的手,五个手指一个一个按过去,打开了手机,调出微信的二维码。嘴里咬着半截香烟,拿起自己的手机,扫码加为好友,转账付款。他贴心地帮她收款,又贴心地送到她面前,“看清楚,交易成功了。”章绪宁看到了上面的金额,五万块,“什么意思?”“还觉得我是在报复你?”他放回手机,取下香烟,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微微勾起的嘴角,笑得漫不经心,“我只是纯粹地想玩你而已。”他漫不经心的目光下,她脸色白了又白,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他来到床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辗转着抓住她的双手,陡然用力,扯开了她手中的被子。章绪宁打开他的手,将被子拽回去,“给我出去。”“急什么,你刚才不爽吗?”他也不恼,继续抽烟,扯开了浴袍的领子,露出胸膛,“你自己看看,谁咬的?”他的肩头和锁骨都是痕迹。他又道,“五万块一次,你是赚大发了。”章绪宁气的浑身发抖,“我跟陆东廷订婚五年了,你也不嫌脏?”他香烟送到嘴边顿住了,烟雾缭绕中,目光直直地掠向她,眼底昏暗不明,舌尖抵着后牙槽,“脏不脏得看跟谁比,相比田西街的女人,虽说性质一样,但你到底要干净不少。”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她已经沦落成了田西街的女人,章绪宁双眼酸胀,指尖掐到肉里都不觉得疼。半晌之后他轻笑一声,慢吞吞脱掉浴袍上床。“你要干什么!”章绪宁攥紧被子,抬脚就踢了过去。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后悔了。”“五万块一次,确实贵了。” 4章绪宁拳打脚踢地想要赶他下床。程竞舟身材颀长,两三下就将人钳制在身下,冷眼看着她想要扑腾又动弹不了的怨恨模样。“程竞舟,你别得寸进尺,钱我会还给你,今天的事,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以后我们各走各的。”“我没带套,你跟我说什么都没发生?”他笑了,像是看个傻子一眼看向她,“把我伺候满意了,就放你一马,你还有时间去一趟药店。不然,我关上你三天三夜。”连避孕药的事儿,他都考虑到了。程竞舟这人,真的是什么退路都给她堵死了。她知道这不是威胁,他刚刚能打个电话赶走陆东廷,一定有能力将她软禁在这里。“连本带息五万块,这可是你自己定的价。”他好意提醒她。她隐隐约约想起来是说过钱的事儿,下意识地反驳,“我说的是五十万。”“你说的是一个月的打包价,算下来,一个晚上才一万多,还挺便宜。”他精打细算,故意在便宜两个字上咬重了发音。她现在头倒是不疼了,心口开始坠坠的疼,“你把我当什么!”“拿身体换钱,还能是什么!”他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价高者得,我出的可比蒋骏多的多,”他咬着香烟,不妨碍他言语轻佻,处处为她着想,“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呢,绝不占你半点便宜。这样,一个晚上五万,包你一年,不议价,够意思吧。”白炽灯折射在眼底,冷冰冰的都是寒意。她被他当做物品竞买,心里酸涩的膨胀,“我拒绝。”“你确定?”他嘴角斜斜扬起,“你信不信,一个小时之后,陆东廷会再来敲门?”章绪宁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最后也只是两个字,“疯子!”“正常人,谁会玩你!”他就是一个疯子!云雨之后,等到章绪宁从洗手间出来,程竞舟已经换了一套西装,穿戴整齐,扣完袖扣拿起她的手机,想起微信转账有限额,翻出她包里的银行卡,“五十万,先付十个晚上的,满意的话,后期我会考虑加价。”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房卡递给她,“收好。”收下就是答应。她很想打掉他手中的卡,到底是不敢,怕激怒他,“你要疯自己疯,别拉上我。”“不拉着你多没劲。”知道她不会接,将房卡往床上一扔,从电视柜上取下手机,点开视频后送到她的面前。章绪宁的视线还没落过去,里面沉吟的声音已经传到耳边。她想起来了,这是蒋骏的手机。蒋骏把她放到床上时说过,是陆东廷交代的,要把过程拍下来。
“手机给我。”章绪宁伸手去抢,又担心浴巾掉落,程竞舟扬了扬手,她就不敢动了。“卑鄙。”“跟你未婚夫相比呢?”他挑眉问,“那么下作的事,我可做不出来,最多也就是强买强卖。”他不以为然地挑眉,笑着将视频传到他的手机,然后将蒋骏的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又取出了手机卡,“他玩他的,我们玩我们的,这不是挺好吗?你不仅报复了她,还大赚一笔,一举两得,怎么看你都划算。”章绪宁被他气的失语。程竞舟无视她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子,打了一个电话给储锐,“放人吧。”挂了电话,他戴好手表,拿着手机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不忘提醒她,“最多十分钟,陆东廷就会过来。”关门声响起,空荡荡的房间里,理智渐渐回笼,看着床上的房卡,想到程竞舟说的十分钟,连忙捡了起来塞进了包里。手忙脚乱中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连忙换上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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