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冲了半边天,咬的也愈发狠厉。四周过于安静,章绪宁脑里却是乱糟糟的,又空白一片,嘴唇上的疼痛瞬间拉回她的理智。用力推,又推不开。余颖瞪大了眼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转身跑了出去。五年后的见面并不愉快,程竞舟提前离场,临走的时候,颇为客气地道,“刚刚听诗桐说你们要办婚礼,别忘了发请柬给我,我好给你们备份大礼。”走到门口时,又道,“对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别只顾着自己玩女人,有空关心一下诗桐,她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伤到了腰。我待会还有事,你记得送她回去,她就在隔壁。”房门随着程竞舟的离开,被随手甩上。沉重的响声像个沉寂多年的雷突然炸开了。陆东廷抬手甩开了章绪宁,看着她瘫坐在地上,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14五年前因为章绪宁,他和程竞舟彻底撕破脸,五年后再见,又是因为她,他脸面碎了一地。还有程竞舟,他还真搞上了他妹妹。章绪宁舔了舔嘴唇,他力道很重,嘴里充斥着腥味。不得不佩服,杀人诛心,程竞舟是真的狠,轻飘飘的一番话,让陆东廷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她身上。“我说章绪宁怎么对你言听计从,原来是只破鞋。”蒋骏为陆东廷不值,扫了一眼地上的章绪宁,又看向陆东廷,“你俩当初不会真睡过了吧?”蒋骏这帮人不知道当年的事,只知道陆东廷是被逼订了婚。眼下听程竞舟这么一说,猜了个七七八八。章绪宁先了跟程竞舟,又设计了陆东廷,这样的女人,他们这帮人是看不上的。“你都说她是破鞋了,都被人玩烂了,我能睡她?!”他眼底猩红,怒火越烧越旺,真的是被程竞舟气疯了,抬手又要打过去,被周围的人给拽住。“陆少消消气,这事儿要是被你妈知道了,你也落不着好。”想到陆母,陆东廷火气更是压不住,好在胳膊被人拉着,倒也没再打上去。章绪宁上了他的床,但是两人没睡过,这一点,他很肯定,可怎么跟陆母解释,陆母就是不信。也不知道章绪宁给陆母灌了什么迷魂汤,陆母逼着他跟章绪宁订了婚。陆东廷转手去拿酒杯想喝一杯顺顺气,看到地上的章绪宁,砰地一声又放了回去,“晦气!”蒋骏跟着说了一声晦气,哄着陆东廷,“表哥,余颖哭着出去了,你赶紧去看看。”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陆东廷,大步跑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离开。包间彻底安静下来。疲惫袭满全身,章绪宁不想动,就那么瘫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滞,没什么焦距看着眼前。一道阴影沉重地从头顶落下来。“你就这么想要嫁给他?”他去而复返,站在她的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背着光,却依然能让人看清他的脸。前几次,她都没好好地细细描绘过这张脸,时隔五年,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变了很多。眉眼和下颚的棱角没那么凌厉了,少了年少的轻狂,添了几分沉稳和持重。头发长了,以前他喜欢板寸,现在的头发向后梳去,打理的非常整齐。青春张狂日子里大都是休闲装扮,卫衣偏多,创业的时候,除了会见客户,很少穿正装,现在的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妥帖的很。“是。”她除了嫁给陆东廷,别无选择。她神色平淡地收回视线,揉着膝盖,刚刚陆东廷甩开她的时候,膝盖又撞到了茶几角,这会儿估计都青了。不知道膝盖骨有没有影响,不过最疼的劲儿过去了,她扶着茶几慢慢地直起身子,刚一使力,疼痛直击心脏,后背的汗都出来了,整条右腿在打颤。不想在程竞舟面前丢人,咬着牙再次撑住茶几,还没站起来,人就被他蛮横地拉了起来。他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张开嘴,拿起酒杯将酒倒进她的嘴里。酒水灌的有些猛,根本来不及咽下,呛在喉咙里。她推开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全咳了出来,连带着眼泪都出来了,非常的狼狈。他冷眼看着她,捏住她的下巴,抽过一张纸狠狠地擦着她的嘴唇,连带口腔都没放过。他的力度很重,应是带了怒意,她觉得下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来来回回擦了有一分钟,正当她以为他会松开时,他捏住她的下巴将人拖到了眼前,双唇随即压了下来。 15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她晃着神,也沉迷着。他力度越来越重,章绪宁再次尝到了血腥味,抬手死掐他的腰,趁机推开他。他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眼底浮出几分笑意,一半轻佻,一半嘲讽。“嫌脏你还亲?!”又是灌酒又是擦嘴。章绪宁单腿勉强地站着,怨恨地瞪向他。他擦着嘴角,漫不经心的样子,捡起支票,视线落向票面时,目光微紧,“钱哪儿来的?”“不是我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他看向她,几秒之后收回目光,同时将支票放入兜里。“是诗桐,对不对?”她试探地问道,见程竞舟没什么反应,想着应该是没猜错。上次陆诗桐就说过,让她拿张支票甩在余颖的脸上,她做不出来的事儿,她帮她给做了。
膝盖撞的有点狠了,右腿没办法使力,每走一步都疼的钻心。勉勉强强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人大步而来,她来不及反应,人就被他打横抱起。惊慌失措中,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放我出来。”章绪宁知道他说的是黑名单的事情,无奈地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号码和微信放了出来。“可以了吗?”“我可没说放你下来。”章绪宁气急败坏,又要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回来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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