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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默默听着,时不时还要点点头表示认同,桑妈妈看她听讲认真,说得更起劲了。
“凭我儿的才情姿色,哪个男人不为之倾倒,你这裙下之臣比比皆是,何须吊死在一棵树上!
听妈妈的话,安心待在咱们楼里,必不会叫你寂寞难耐,玉减香消。”
能在荟玉楼老鸨的位置上稳坐十多年,桑妈妈可不是吃素的,芸娘入俗为的什么,她一清二楚。
每个妓子听到的都是她精心设计的专属话术,芸娘想要男人滋润,那她就从男人下手,因材施教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荟玉楼名声极好,她们楼里的姑娘,一直以来都是权贵们纳妾送礼的热门目标。
对此桑妈妈既高兴又苦恼,名声好,生意自然好,但开妓院的,谁愿意自己的妓子被男人拐跑。
因此她不得不挨个诱导劝诫,时间一长,楼里便有了她不喜妓子赎身出楼的传言。
但其实,桑妈妈也是看人下菜碟,冷门的她巴不得有人要,正好卖个好价钱。
但是热门的,她绝对会费尽口舌把人留在楼里,长长久久地帮她赚钱!
芸娘这样的绝色,她本来打算初夜拍卖会前就和这丫头好好聊聊,奈何要来的客人实在太多。
为了拍卖会能顺利进行,她每日忙前忙后,闲不得一点,根本顾不上找人谈话。
结束后,那俩人在房里颠鸾倒凤,潇洒快活了多久,她就在外面提心吊胆了多久,生怕自己的摇钱树被人拐跑!
刚刚芸娘睡觉时,她隔一会儿便要问一句,听说她醒了,马不停蹄就上来做思想工作。
得知霍瑄没有说要给芸娘赎身,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毕竟以那人的条件,她也没把握芸娘会拒绝。
荟玉楼来往皆是权贵,一旦妓子答应了恩客的赎身要求,她就不好拒绝了,开门做生意,还是得讲究个诚信。
如今一切都还没发生,能否把人留在楼里,端看她这张嘴怎么说了。
房内一时安静,桑妈妈会说这件事,芸娘并不奇怪,她也同样这么认为,两人想法一致,她没什么要说的。
但她的认同桑妈妈并不知,看她沉默着点头,桑妈妈仍旧不放心,“芸儿当真听懂了?男人的后院可去不得!”
芸娘无奈,“妈妈,芸儿哪里就说要去男人的后院了,咱们楼里这样好,芸儿可没想过要走呢。”
“……好,这便好,你今日的话妈妈可记着了,将来就算你寻死觅活的要跟男人走,妈妈也是不应的!”
“妈妈~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芸儿一辈子都要赖在楼里,给妈妈您养老送终!”
芸娘倾身搂靠在桑妈妈怀里撒娇,随口说出两句可心的话。
同住一处这么多年,大家的相处之道无非就是你骗我我骗你,心里清楚,可嘴上却要模糊些,明面上还是一对贴心母女。
芸娘觉得,桑妈妈的担忧属实没必要,她不说尝遍全京城的公子哥儿的鸡,也绝不会只要一个。
男人的后院就是女人的坟墓,她才不会傻到自己跳进去!
“哈哈哈哈哈好孩子,妈妈没白养你这个女儿,既如此你便好生休养吧,妈妈不打扰你了。”说罢她爱怜地摸了摸芸娘的头,起身告辞。
目送桑妈妈出门后,芸娘愣愣地转回头,这就……走了?没有其他要说的了吗?
她又看一眼门口,桑妈妈没再返回来,看来是真结束了。
所以,她只要不赎身离开,干什么都可以咯?
反应过来后,芸娘安心躺回去,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她本就不想出楼,如此一来更合她意。
……
有桑妈妈在外面挡着,芸娘舒舒服服在闺房休养了两天,好全乎儿了才恢复接客。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确实不短,起码对觊觎芸娘的男人们来说,已经是相当之久了。
今夜荟玉楼开门时,芸娘的玉牌终于挂上了。
进门右侧挂了一整面墙的玉牌,这些都是荟玉楼当晚会待客的妓子,所有已经开始招客的妓子都会有自己独属的身份玉牌。
卖身妓的是红底黑字,卖艺妓的是绿底红字,上附精通的才艺。
客人们当堂点了陪侍妓子,就会有下人取下她的专属玉牌交予客人。
表示此人今晚有约,请另寻她人。
荟玉楼的规矩是玉牌在谁手中,妓子当晚就归谁。
至于拿到玉牌的过程是否曲折,就不在荟玉楼的考虑范围内了。
为了和心仪的美人共度春宵,早早前来争抢已是基础,再辅以重金买人,文斗武争,身份压迫等各种流程,荟玉楼的夜晚总是激情火热的。
今晚是芸娘换了新身份后地开场了。
暗处是否存有观众?又作何感受?他们不知道。
但公然在窗边行事,芸娘和季川都有些热血上头。
“嗬、嗬、芸娘,你好紧,夹得我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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