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盥洗室洗手。
“别碰水,先消毒。”
张蕴卫取了液体创可贴,在她受伤部位仔细涂抹,不忘叮嘱,“指甲太长了,找个美甲店卸了吧。”
童婳轻嗤一声便不再吱声,她抬眸看了看眼前二人,“你们也觉得我无理取闹?”
张蕴卫无声息打量了她一眼,嘴唇却始终紧闭没有任何解释。
吴旭晃着脑袋也没有明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此时此刻,只关心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事儿办成了,我能抽成几个点?”
回去的路上,车内氛围格外的安静,几人将童婳护送回别墅,童向烽没怎么客气,特地进门找女婿聊了几句天。
童婳没参与,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从三楼露台下来,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不过是她爸单方面的,陆焰俯身拥抱她矮胖的亲爹时,肢体硬僵,脚尖至少离人半米远。
她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完了这滑稽的一幕。
公子哥礼仪没做到位,似乎不懂得送长辈出门的规矩,随手关了门,径直来到她对面坐下,“下午干什么去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查岗了。”
童婳腮帮子塞完了薯片,说话时嘴里嘎嘣嘎嘣响,“没看出来吗,接我爸去了。”
“接你爸需要五个小时。”
“然后吃饭呀。”童婳耐心回答。
“为什么不回家吃?”
她的耐心瞬间消耗完毕,皱着眉告知他,“我又没有去干坏事,我不喜欢你这样审问我。”
他缓缓移开目光,来到她身旁紧贴坐下,抬起她右手食指指尖,不知在哪犯了咬指甲的坏毛病,光秃秃的一道血痕,“没干坏事怎么受的伤?”
童婳“噌”地一下收回手,她留的是真指甲,找专业美甲师花五个小时镶的珍珠和钻石,虽坏了一只,仍暂时舍不得卸。
“你少管我了。”
和陆焰处在同一个屋檐的坏处是,童婳不得不适应他的生物钟,作息被迫变得规律。
她打着哈欠,过了会,转身伏到男人肩头,垂垂眼眸,也不管陆焰什么表情,安排他道,“我有点儿困了,你背我上去吧。”
童婳明显感受到陆焰身体的抗拒,但她两腿一抬,将身体重量全压在他腿上。
大概觉得拗不过她,不得已将她背回房间。
“陆焰,你爱过我吗?”
伏在男人背上,童婳用下巴蹭了蹭他耳朵,迷迷糊糊的眼神,表情若有所思。
陆焰直至将她丢下床,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对你来说,这问题很难回答吗?”她不死心追问。
“不难。”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
在童婳的记忆里,结婚七年,从陆焰嘴里听到情话的次数,约等于零,明明张一张嘴就能哄她开心的事儿,他都不愿意做。
“我爱不爱你,你感觉不出来?”
“说实话,没感觉,你对我忽冷忽热的。热的时候,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有身体需求了,冷的时候……应该是你对某人有感情需求了。”
童婳跟没长记性似的,毫不避讳在他面前指出这点,不过在用词上学了聪明,用“某人”指代童溪。
“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神经科。”
陆焰走到衣帽间褪去衣服,取了套睡衣准备换上,目光扫看到童婳洗漱出来,两腿交迭侧身而卧。
停顿几秒,他随手扔下睡衣,打着赤膊走到床边。
童婳刚刚盖好被褥,一阵冷风忽然钻了进来,她没弄清楚状况,陆焰掀开她被子,沉重身躯俯身朝她压来,压的她喘不来气,男人粗壮的双臂渐渐撑起上身,才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她瞪大了双眼,表情如临大敌,急忙用手掌护住身体,“干嘛呢,没看到我要睡觉了吗?”
“我明天早上回一趟江北。”
“明天?”
童婳瞳孔飞速转了转,眉目写着诧异,以及一闪而过的惊喜,“好呀,我这就给你订机票。”
“不用,我已经定好了。”
童婳彻底松了口气,才舒服几秒,陆焰突然俯下身,低头在她下巴处亲吻。
再明显不过的意图。
她心瞬间再次悬起,“不行!”
“什么不行?”他抬起头,眸子暗了几分,声音晦涩,“你不是挺理解的吗?身体需求。”
“我太困了。”
“弄完就睡。”
童婳脑袋轰的一声瞬间爆炸,身后冒了身冷汗,心里抓狂了半天,出声拒绝,“我没那个心思,改天吧。”
“改天是哪天?”
童婳紧抿着嘴不出声,男人却趁机再次俯身,柔软的薄唇一寸寸侵蚀下来。
“老公。”
童婳艰难地扭过身体像只鸵鸟埋入枕头,背对着他,低软着语气娇声示弱,“你别弄啦,我今天真的太累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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