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貉这人嫌狗厌的脾气,不用他做什么我看着就烦。”董方奕愣了下,“赵貉?”“嗯?”董方奕笑:“很少人会这么直接点貉哥的名字。”“是吗?”张青寒满不在意地撇撇嘴,视线瞥向甜品那边,赵貉还站在原地,该是他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过于浓烈,旁边有几个人暗戳戳看着他又没敢靠过去。他垂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右腿。张青寒蹙眉。“张小姐,那位是你们模特圈有名的摄影师,也是我认识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我们去……”“不好意思,董先生,今天就聊到这吧。”张青寒打断他,抬步往赵貉那边走去了,黑沉着脸停在他跟前。赵貉按腿的动作停下。张青寒:“走,回家。”说完,她转身大步往外去了。赵貉垂下长睫,掩下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抬步跟了上去。 诉讼34商务车上, 两人各坐一边,不发一言。车缓缓驶离园林别墅,身后是轻歌曼舞的宴会, 车里沉默漫延。赵貉按着拐杖发问:“谁带你来参加宴会的?”“小叔叔要早点说和女主人是这种关系,我就让你带了。”赵貉:“带你来干什么?”“认识有钱男人。”“……”赵貉提气:“你怎么答应我的。”张青寒:“答应你不和别人上床不是不认识别的男人。”赵貉不赞成:“我知道你这个职业, 工作上是需要拓展一些人脉,如果你愿意好好提升你的能力, 有需要我可以……”“怎么,要给我介绍资源啊。”张青寒莞尔, 总算偏头看他:“什么资源都能介绍吗?我看今天的女主人好像很厉害。”赵貉认可点头:“她是宁家的继承人,丈夫是互联网行业首屈一指的人,自然是厉害的,你还小,和她比没有意义。”张青寒瞪了他两三秒, 嘴抽了抽,扭头又看向窗外,懒得理他了。赵貉:“你为什么生气?”“和你坐一个车, 能有几个人不生气的。”赵貉:“想和我同乘一辆车的人趋之若鹜,没有一个会生气。”“那是他们对你有所图。”“张小姐对我无所图了吗?”张青寒看回他,视线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游走了几个来回, “凑合吧。”赵貉:“……”他抿唇:“我是在和你聊正经内容。”“嫌我不正经晚上少来找我。”赵貉语塞。到家后,张青寒直奔房间, 赵貉走的慢, 拐杖声停在她门前, 手还没落在门上。“今天没兴趣, 别来烦我!”赵貉的手悬在空中两三秒,转身离开了。第二天, 赵貉做完早餐,张青寒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过来吃饭。”“不行,早上有商演,我先走了。”她穿着衣服往门外跑,都不曾往餐厅看一眼。赵貉看向只煎了一块的鸡蛋饼,迟疑几秒,坐下动起筷子。柴明过来后,一边帮老板整理大衣,一边汇报今日的行程安排,私人电话响起时,赵貉看着上面的瑞士号码,摆了下手往窗户边走去。“赵先生,您父母寄放在这里的物品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您可以拿收据前来领取,或者拿着您的身份证明和相关手续前来。”那边说着流利的德语。赵貉看着窗外远处干枯的梧桐树,安静了两三秒后点了点头,慢半拍想起对方看不见他的动作,出声说“好”。那边又交代了一些事,挂完电话,赵貉站着一时没动。
柴明出声:“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处理吗?”赵貉沉吟片刻:“帮我找一个人。”最近,他越来越多的想起那个他没能收养的小姑娘,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更重要的是,他有样东西需要向她寻回。张青寒上了车迅速往律师所跑,赵孟乐刚刚给她发消息,牛若男今天在律所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青山离那里2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让她一个多小时赶了过去。她坐在门口的休息处,手里紧紧攥着玉佛像。妈妈给她的佛像她很少戴过,只这一次,她希望哪怕是佛祖显灵也好,帮帮她。牛若男的会一直开到了十一点多,水米未进的她动也没动,终于等到对方。牛若男手腕搭着风衣,另一只手拎着公文包下楼,看见她脚步顿了一秒。张青寒走上前去,“你说你的要求,不管什么,我会努力做到。”牛若男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两三秒,摇摇头,“泥坑里摔倒过一次后,我就决定,不该我挣的钱不挣。”“你曾经接受过新闻采访,说你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你实则根本没有自己的家。为了不成为弟弟的附庸,你工厂做了三年的活才攒够了钱上的大学。你赌着一口气,一定要在男人的圈子里活出自己的天地。”“你说你绝不改名,要让所有人知道你远比男人厉害。”“你说你有一口气,要对着曾经看不起你的人出。”“我坐在教室里,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那段采访,我一度很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律师。”牛若男抓着公文包的手微微发抖,脸上却是哂笑了一下,“电视上的作秀,不感人肺腑怎么成为明星律师呢,瞧你的反馈,看来我的表演是相当精彩。”张青寒点点头:“牛律师,如果你执意不想接,我不会再为难你,只是曾经我以为,你会懂得祁女士的困境……哪怕是懂得我的处境。”“这几年的打扰,是我冒犯了。”张青寒一直懂一个道理,一个人变了就是变了,执拗的想要挽回或改变或强迫,最后什么也不会得到。她只是手死死的攥着佛像,勒得手心发疼,鲜活的刺痛让她几乎停滞的呼吸被重重锤了出来,她走出律所,按着一棵大树咳嗽了许久,像是要把过往淤积的苦胆都吐出来。她今天实际什么安排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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