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夫人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分娩一次了。”他叹了口气。
怀特先生不说话了。他把凯蒂交给尤娅,沉默地为怀特夫人按摩了一会儿腹侧。
“或许可以尝试延产,”怀特先生盯着产口处那对纤弱的小脚说,“五胞胎中的最后一个小家伙非常瘦弱,营养都被其他几个孩子抢走了。”
“可是它已经……”怀特夫人反驳的话才说了一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噤声。
“我可以把它推回去,”怀特先生说,“我会尽量快一点儿,亲爱的。”
尤娅轻轻吸了口气,而凯莉娅看起来快要哭了。“爹地会很痛吗?”
“不会的,我的宝贝,”怀特夫人率先安慰道,女儿在身边时,他总是容易变得更坚强。他温柔地笑了笑,“害怕的话,你们可以出去待一会儿。”
尤娅把凯蒂抱了出去,凯莉娅站在原地。
怀特先生拿来了延产的针剂和药塞。西蒙担心地掀开了帐篷的一角:“戴恩,你怎么样?”
“我还好,西蒙,”怀特夫人说,“也许过一会儿我就会出来吃下午茶。”
“凯莉娅出来吧。”汉斯说。在孩子的心理健康方面,他总是格外细心。
于是犹豫不决的凯莉娅走了出来。怀特先生正在仔细地进行消毒,没有留意身边的事。他很快完成了这个步骤,用食指和中指抵住胎儿的两只脚心,慢慢向里推去。
怀特夫人的双手颤抖着搂住了过分宽大的肚子。他似乎正在忍受难以名状的痛苦,却坚强地一声不吭。
“坚持住,戴恩。”怀特先生说。
整个胎儿被推入宫腔的一刹那,怀特夫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弹了起来。
“没事了,亲爱的。”怀特先生安抚地吻了吻妻子高挺的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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