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在刚上初中的时候,易不虞曾经严肃抗议过这样保姆级的服务,被岑由以姐姐一辈子都要照顾妹妹,不能做这些她就不配当姐姐为由否决掉了。
时间久了她就像温水里的青蛙一样习惯了。
“今天还早,我也没什么要紧工作要做,吃完饭我给你辅导作业吧?”
她对电视吵吵嚷嚷的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托腮专注盯着吃到脸颊鼓起的易不虞。
易不虞先是想起来自屈止言的数学题集,不过也还有别的科目可以辅导,于是点了点头。
她吃得开心,看得认真,一旁打开书包想先看看她作业的岑由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先是写了别人名字的卷子和错题本,高中生抄作业也不罕见,没必要批评。
可卷子下面还压着一封被已经拆开的情书。她小心地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
没丢掉就是没拒绝,岑由记在心上打算等下旁敲侧击地问问易不虞的态度。
这封情书只是让岑由有了危机感,夹层看到里的一团黑色蕾丝才是让她精神崩溃的源头。
易不虞从来不穿这种款式。
岑由皱着能夹死苍蝇的眉头稍微捏住细细的肩带提了起来,果然,罩杯也不是她的。
出于女人的直觉,岑由大胆猜测这是那女人故意留给易不虞的。
她没法等下再问了,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又努力压住火气挂着笑坐在了易不虞身边。
感受到旁边的凹陷,易不虞下意识以为岑由是也想尝一口,拿叉子卷了一团意面就塞进了她嘴里。
这下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了,岑由只好咽下去之后再重新换个说辞。
“小易,你最近有认识校外的朋友吗?”
一直分神注意她的易不虞听到问题吞咽的动作停了一下,关几鱼应该算吧…
诚实地回答,“有吧。”
不过岑由是怎么知道的,她问问题一向都是知道答案才会问。
在转头看过去的瞬间,易不虞的两根眉毛都吓得快飞了起来,这件挂在岑由指尖的胸衣下午还压在她的脸上,想来是那个女人趁她没注意塞进来的。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易不虞气得牙痒痒。
岑由皮笑肉不笑,没让气氛沉默太久,“你新朋友的?”
它在空中晃呀晃的,带得易不虞头也发晕,艰难地把面咽了下去,颤颤巍巍地伸手想拿过来,“我……她可能忘了拿走,我一会打个电话还给她。”
“这么不小心?说不定你朋友正急着找它,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吧。”
岑由用了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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