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只是王逍遥打算躺下的时候忽然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李思诚环顾四周:“什么?”
王逍遥抓抓头发说不上来,张霈在旁边开口:“缺活物。”
李思诚打个寒战:“为什么这么说……”
王逍遥一拍大腿“啪”地一声十分响亮:“没蚊子。这儿这个气候条件怎么可能一点蚊虫都没有,可咱们在这儿混了一天,什么都没碰着。”
“海鸟也不往岛上飞。”张霈说:“可能是有针对动物的干扰器。”
“算了算了,先休息——”王逍遥伸个懒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出这种事!”
李思诚倒是乐观:“没准明天睡醒,就有直升机来救咱们了。”
张霈空着眼想事,楼顶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一时格外寂静。
太静了,静得出奇。
白天怎么就没察觉呢,整座岛一片死寂,没有风吹草动的声音,没有蚊虫的低鸣啾叫,更没有汽车的嗡鸣或远近狗吠。
张霈蜷起腿,头再次泛起熟悉的痛感。
她抬头看天,这里倒是能看见星星。
说起来,星座这东西还是她哥教她认的。
那时候她还小,问题也没头没脑:“天上有我们看不见的星星吗?”
“有啊。”
“为什么看不见,是被云彩遮住了?”
“这是原因之一。还有可能是星星本身不发光,离恒星又远,反射的光线不足以让我们看见;又或许离地球太远……”
“最远有多远?”
张泽抬起头看天:“谁知道呢,也许在宇宙的尽头。”
“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张泽“啧”一声,弹她个脑瓜崩:“问题怎么这么多?”
“你就是回答不出来了!”张霈委屈地捂住脑袋:“虐待狂,是你自己说的宇宙尽头…”
张泽半眯着眼睛,敷衍撸撸她脑袋,自言自语似的:“谁知道呢…宇宙总在变化。”
张霈嘎吱嘎吱嚼薯片:“肯定会变啊,人都会变老,宇宙也会变老。”
张泽忽然转头看向她说了句什么,但她无论如何都听不清,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好像有飞机擦着耳朵掠过去。
她猝然睁开眼,正好瞧见李思诚立起身来。
“思诚?怎么了?”
但李思诚没回答她,径自下了楼。
是要去卫生间吗?
呆在楼顶还相对安全,但要是下了楼,难保不出问题。
张霈跟上去:“我陪你去吧,免得出什么事。”
李思诚还是没理她,直着步子往电梯走。
“思诚?”
电梯门开了,李思诚摁了一楼。
他在梦游?这更得盯紧了。
电梯门开了,一楼还是老样子,玻璃门大剌剌敞着。
李思诚抬起步子往大门外走,张霈急急跟上去,冷不丁听见背后有人叹息似的一声:“来了。”
她悚然回过身,只有正在缓缓关闭的电梯门,电梯里什么也没有。
“思……思诚?”
难道是精神太紧张,出现了幻听吗?
再回过头已经没了思诚的影子,只剩空空敞着的玻璃大门。
深更半夜的,他要跑哪儿去?难道打算自己找回去的路?
张霈急急跟出去,刚踏出楼门口便听见外面院门吱吱扭扭地开了。可院门本就是开着的,她记得很清楚。
不论如何,她得先跟上去。要是思诚在这里出个好歹
但是出门往哪边拐呢?
天很黑,又没有路灯,他估计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根本看不到身影。
透过楼里传出来的光,张霈隐约看到地上有些鞋印。不知道李思诚踩到了什么,鞋印一路向前铺展。也许只是踩到了深色的东西,但此时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这些鞋印看上去都是漆黑,歪歪扭扭顺着右边这条窄路蜿蜒。
“思诚?”
还是没有回应。
张霈想回楼顶叫醒王逍遥,又怕耽搁太久,这期间思诚再出什么事儿可就麻烦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余光恍惚瞥到了什么东西,等她看清楚时,身子僵了。
那是个女人——确切说是个女孩的身影。
身量很纤细,穿着白裙子,棕色短发,正不紧不慢顺着路边走;她背对着张霈,哼着欢快的调子。
听起来有点像德语,但显然不是。
而哼唱声在此时却并不显得诡异,女孩一定是这里的居民。只有在一片土地上悠然活过十余载、对这一方土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时,才能这么自如地融到环境里去。
可是,如果这座岛有人住,那为什么白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为什么整座岛唯一的高楼却空空荡荡呢?
为什么,除了人和植物,其他活物都不见了呢?
她僵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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