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动起来:伸手摸了摸那一圈被掐的青紫的痕迹,疼得“嘶”了一声,“真生气了啊……”
“哎……比起查阿芙洛狄忒的小情人,我更想知道谁能把你拿下……”
“您去哪儿了?”
哈迪斯趁地上的黎明时分悄悄出去了一趟,没有惊动任何人。回房后,正解着临时披挂的衣裳,就听到身后床上传来的声音。
“训孩子罢了。”
俊美无俦的神明停下动作,“说起来,朕还没问你。”
拉达曼迪斯全身皮肉立即绷起,紧张得不得了,“什么?”
“谁借给你胆子,敢奢求朕的爱?”
床头阴影落下,拉达曼迪斯嗫嚅着,不敢直视圣颜,“陛下……我……”
哈迪斯坐了下来,一手掰正飞龙瑟缩的头,要他看向自己。明光烁烁中,墨色长发蜿蜒似河,流淌在折腾了一宿的凌乱被褥间。神明近在咫尺的容颜美好得像一场幻梦,不知为何,拉达曼迪斯险些落下泪来。他双手虔诚地握住那玉白手指,“就如之前所说,陛下您想怎么处罚我……”
“朕不是说过既往不咎吗。”哈迪斯眉眼轻松,并不能共情属下一颗视死如归的心,“好了,你会追求神吗?”
“………………啊?”
这副蠢样跟刚见面的傻侄子有的一拼了。
他拍拍那张呆愣的脸,“先说好,朕只是对你有点兴趣罢了,没到喜欢,更谈不上像你那样的,爱。”尽管现在仍对这份恋慕感到难以置信,可隐隐作痛的腰总提醒他现实如此,“所以,想要什么你得自己争取。”
“还有,”冥王略略停顿,“朕是有洁癖的。你把朕弄脏了两次,看在结果的份上一笔勾销。但你之前地上的经历就算了,要是今后还同别的男人女人做的话,朕也会取消你的资格。”
什么资格?追求陛下的资格?
“不……不会的……陛下……”拉达曼迪斯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哈迪斯身边。他语无伦次,大脑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哪怕只是陪在陛下身边……就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
“漂亮话谁都会说,”理智在线的哈迪斯表示不吃这套,“你父神每次想把朕请去奥林匹斯庆典时,说的话都比你贴心多了。”
“我、我……陛下若不信……”
金发飞龙急得恨不得把心剖开给他的王上看。
好了好了,不能再逗了。这个死脑筋的家伙可和另外两个不一样,他是真敢做。
哈迪斯抿唇抑制住那一点笑意,将他的手从胸口拿开。
“你不会急什么?朕只是先说清楚。”他慢悠悠道,“朕还是第一次,自然要慎重些。”
深受冥官和魔星爱戴的冥王陛下,今天仍摆着一张不见喜怒的俏脸审理事务。
但衣领下那枚刻意保留的吻痕已经在众人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染指了冥界的高岭之花。
而那些有所猜测的,更不敢多嘴。
只是拉达曼迪斯在面对米诺斯古怪眼神时,多少有点不自在。
“……你怎么这么有本事。”憋了半天,银发判官临走前也就憋出一句话。
“什么什么?”依然状况外的艾亚哥斯,稀里糊涂地被米诺斯拖来参观了一下该隐环的建筑风格,又稀里糊涂地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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