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前就向朕讨过,说是要借走去和美少年幽会。朕拒绝了,就猜到她不会死心。”
“好吧……”若是不在醉酒状态,狄俄尼索斯放到他那种马弟弟生出来的一堆儿子女儿里,还算好交流了。问题是你很少遇见他不醉的时候,除非像现在这样强制“清醒”。
青年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掰着手边的碎石,“没办法,冥王陛下你知道我的,喝酒后做什么都随心随性了……当然我也不是为自己开脱……”
“当时阿芙洛狄忒过来找我和迈那得斯她们玩,因为很高兴,我们都喝了不少,”哈迪斯差点以为下一句是他们滚到一起了,“结果聊着聊着就提到,是酒水更能激发人的欲望,还是爱恋之情与美丽的外表……”
彳亍,又是这种无聊的争高下。
“我们争执不出结果来,阿芙洛狄忒就说,不如来个比试,就拿咱们禁欲出名的、到现在还没什么绯闻缠身的冥王陛下做实验……”狄俄尼索斯打了个哆嗦,因为那冰冷的利器好像“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大腿,“我真的知错了大伯!都是她提议的,看看是爱神箭矢厉害还是我的……”
“这个时候知道朕是你大伯了。”
“对、对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
“再也不喝酒?”
“……不、不和阿芙洛狄忒打赌了?”
哈迪斯冷哼一声。
“谁的赌我都不打了?”
“不要承诺你做不到的事。”哈迪斯垂眸警告。
冥王陛下对他这个侄子的秉性了解得很清楚。不过他们本身关系便还好,不然也不会一个每年都赏脸派信赖的近侍前来参加庆典,一个总会偷偷从那些供给众神的美酒中优先挑出更甘醇适口的品类献给冥王。要说这私交何时起的,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答应任何和您有关的赌约了!”看冷峻的神明没有反对,狄俄尼索斯像个终于答对难题的孩童般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觉背后有冷汗滑落。
“库内埃我也不借了,明天我就去找阿芙洛狄忒取消赌约。”棕发的青年碎碎叨叨地念着,“我就说她为什么坚持要赌注是‘输的人去跟哈迪斯借来库内埃给赢的人玩几天’……”
冥王剑剑尖在地面轻点了点,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做了就是做了,纵使确实有他人的算计,容忍那家伙肆意妄为的终究还是自己。
哈迪斯一方面认得坦荡,但一方面又不愿承认他会因为某人的一点心意剖白产生动摇。
哼,就算不曾有人敢冒着冥王的威慑口无遮拦讲述绮念,但会偷偷喜欢他倒也是人之常情。
“阿芙洛狄忒的孩子,那个总爱拿着弓四处嬉闹的小家伙,还没有出发吧?”
“嗯,她说可以让我先试试,而且要哄丘比特去射您……呃,要费点工夫。”
看来在那孩子小时候拿恶鬼吓唬他还是有效果的,哈迪斯暗自思忖。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阿芙洛狄忒,赌约是你赢了。”
“诶?!”
“不过库内埃可以借她三天,三天之后必须还回来,相应的,永远打消她给朕来一箭的念头。”
借头盔这件事,看来还是堵不如疏,尤其是阿芙洛狄忒这种整天闲着没事干又难缠的女神。
“别高兴的太早。”哈迪斯翠碧清透的眸子似笑非笑盯着嘴快咧到耳根的便宜侄子,“你的惩罚是,三天内搞清阿芙洛狄忒这次是盯上谁了。”
狄俄尼索斯一下不笑了。他张张嘴,想说这也太难了,你还借库内埃给她用,想想又闭上了。毕竟辜负哈迪斯信任,在酒里掺神力的是他。虽然那点作用放在别的神身上都算不得什么,可他正是知道哈迪斯不胜酒力,才信心十足答应了赌约。
“蠢货。”
哈迪斯对那些情爱八卦可不敢兴趣。他蹲下来,伸手扯着蠢侄子的脸蛋往外拉。
一副傻样。喝酒后好歹还精明点。
“要是事后被发现,阿瑞斯打上门来,朕无所谓,你把她的小情人名字报上来,好歹还能挨轻点揍。”
狄俄尼索斯一下子泪眼汪汪,也不知是脸被扯疼了还是真感动,或者一半一半:“呜呜呜呜……我错了哈迪斯,我以后真的、真的、真的不做这种事了,我向塔尔塔罗斯发誓!还有谁要是想对你使坏,被我知道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他倒没指望小酒鬼能起什么作用。不过哈迪斯知道,这会肯叫他名字才是真亲近了。看狄俄尼索斯认错态度诚恳,他也没再追究,站起身,用手拂了拂被晚风吹到耳边的发丝。
狄俄尼索斯的目光立刻锁定到白皙的颈项处。夜色深沉,不妨碍他确信那儿有一枚谁留下的吻痕,堪堪要被衣领遮住,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狄俄尼索斯咽了口唾沫,居然真的有人……
“看什么?”高傲的冥王对酒神无声的询问只愿施舍一个冷淡的眼神,“不是你干的好事么?”
“记得管好你的嘴。”留下这句话,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