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璃星面对他的威胁,丝毫不动摇,讥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璃星的这些话,顿时让周围人发出了嘲笑声:
“秦公子,人家貌似和你不相识呢!”
“呵,敢做不敢当,还想诬陷槐轻羽槐大人?”
“你该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那些人说着,纷纷朝秦宛书围了过来,将七手八脚将他扯了过来,开始拳打脚踢。
原本秦宛书也是有护卫的,只是他将几个护卫折磨得又残又瞎后,秦首辅便没再给他指派护卫了。
毕竟,这么没底线的折磨保护自己的人,万一那人不堪忍受,起了报復之心,秦宛书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秦宛书再次被众人围殴。
他前世的记忆,又开始浮现了。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璃星因为失去槐轻羽,对他百般折磨的记忆!
“啊——”那些惨痛的记忆,大片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疯疯癫癫的狂摇脑袋:“不、不要!不要割我的肉!不要杀我!”
槐轻羽再次让蓝柳和青鸿将他从人群中带出来时,救出来的便是一个疯疯癫癫的秦宛书。
秦宛书彻底疯了!
他双目无神,谁都认不得了,口中喃喃的说着一些前世的东西。
槐轻羽见状,拧了拧眉,有些不解。
秦宛书就这么轻易的疯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秦宛书带回了秦家。
他扶着秦宛书,来到了秦首辅的面前,又唤来了秦家众人,然后跪在了秦首辅面前。
他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本想让秦宛书得个教训,被痛殴一顿。
但是,在秦首辅及其他人眼里,秦宛书只是跟他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了疯子。
于情于理。他也该表现出愧疚。
他朝着秦首辅磕了三个头,又朝着秦夫人磕了三个头,语气里满是自责,“父亲,对不起,都怪我没保护好宛书弟弟。“
秦首辅:“……”
他眼神悲痛,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却明显苍老了许多。
秦夫人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咬牙切齿的抓着槐轻羽的衣襟,“槐轻羽,是不是你害书儿成这副模样的?”
秦漆禾自然不愿看到槐轻羽受丝毫委屈。
他一把抓住秦夫人的手腕,警告道,“母亲,请你冷静!诗会是书儿邀请小羽去的,在诗会上,小羽作诗嘲讽那些人,才会被打,期间还试图诬陷小羽。小羽可是救了他两次!如果你还觉得一切都是小羽的错,那你就先打死我!”
秦夫人闻言,看了看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的秦宛书,又看了看槐轻羽。
她不是没读过书的粗人。
她也知道,这件事与槐轻羽无关。
但她就是气!
凭什么槐轻羽没事,她的书儿却成了这样?
她抬起手,泄愤一般狠狠扇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秦漆禾几巴掌,然后一把抱住了秦宛书,失声痛哭。
秦首辅在悲痛过后,也忍不住摸了摸秦宛书的脑袋。
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拭去后,他哑着嗓子,对槐轻羽道:“小羽,你起身吧,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
槐轻羽又给秦首辅磕了两个头, 便站了起来。
秦夫人眼睛红红的,心疼的抱着秦宛书,埋怨的瞪着秦首辅, “有时候真怀疑槐轻羽是你亲儿子,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护着他?”
秦首辅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 拍了拍她的肩膀,“筠儿, 你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说话要讲理,你说说,这件事真的能怪别人吗?”
秦夫人不说话了, 冷哼了一声,就带着秦宛书离开了。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时间很快到了九皇子满月宴那天。
当日, 慕容鸢早早的便派了马车来接槐轻羽入宫。
槐轻羽先行一步,秦首辅和秦漆禾会晚到一会儿。
槐轻羽到了东宫, 就忍不住锤了慕容鸢一下,小小的抱怨道:“鸢哥哥,你怎么回事?我还打算和父亲他们一起来的。”
慕容鸢笑着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入了怀中,“小羽还不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
槐轻羽眨了眨眼,“可圣上和皇后娘娘……会允许你等我到二十八岁吗?”
慕容鸢比他大三岁,待他二十八岁后, 慕容鸢已经三十一岁了。
从古至今,哪个太子在三十一岁前, 还没有子嗣的?
“放心, 他们已经同意了。”慕容鸢说着,抓起槐轻羽的手, 放到了自己的脸侧,“小羽,你没觉得我和太子哥哥,如今融合得越来越好了吗?太子哥哥脾气收敛,我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柔弱爱哭,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有了你。”
他们和槐轻羽在一起,性格逐渐变得有些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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