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腰疼得厉害,老怀疑是双胞胎。每次提这件事的时候,江清瑜就咧个大嘴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心疼我,在那苦笑。现在看来,恐怕是他认为,他的崽子为了防止被大伯打掉,不敢冒头。
我把墨墨生下来那天,他不就不笑了么。
那家螺蛳粉还是那么香,里头的菜不是空心菜。
江清瑜又摆出那副狗样子,说:“老板今天没进空心菜。”
“我知道他没进空心菜。”我说,“我吃了六年,噢,五年多,他们家从来都是放生菜。如果里面是空心菜,你们俩就得选一个献祭了。”
我问:“里面为什么多加了一份腐竹?”
他可怜巴巴地说:“我记得你爱吃。”
齐怀邈斜眼瞅他,他也斜眼瞅回去。我开始吃我的粉。
这个倒是没记错,他就是在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上很有点子。
墨墨被阿姨收拾好了带下来,抱到餐厅门口,又咧嘴要哭。
齐怀邈连忙站起来抱他:“妈妈没在吃不能吃的东西。”
墨墨嗓子里挤出几个音节,听着像排泄物的通俗叫法。
他确信:“妈妈不会吃便便的,那是可以吃的东西,不信你尝尝?”
我一筷子粉放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江清瑜又龇出两排牙来,明显已经在幸灾乐祸了。
墨墨被阿姨塞进我怀里,他哭得更大声了,还一个劲往我怀里蹭。
我说:“谁去给我弄点水。”
齐怀邈眼疾手快倒了杯凉白开放在我手边,我找了颗老板很少放的花生米,涮了涮,塞进墨墨嘴里。
他的嘴闭上,嚼了几下咽下去,又张开了。
“……没多少花生了。”
“嗯~不,妈妈我要吃。”
“让你爸给你买点烤一烤,想吃多少有多少。”
齐怀邈在旁边补充:“之前阿姨给你烤过的,记不记得了?”
“不~要。妈妈这个好。”
江清瑜在旁边笑得不能自已了,我说:“那要不你再去买一份,加两块钱的花生米?”
他的嘴也合上了。
我当然没想让他去买,毕竟花生吃多了容易上火。
于是事情就发展成了,我倒了半碗汤出来,齐怀邈往里扔花生米,江清瑜负责捞出来然后涮水,最后再由阿姨放进他嘴里。
我?我当然在吃粉啊!
其实要是可以,我还挺想使唤他们俩给我烫点生菜放进去的,可惜那样我会不由自主地怀疑他们往里加春药,以合理化自己可能进行的性生活。那样多没意思,显得我好没节操。
什么?成年人有性需求难道很奇怪吗?又不难受。我只是不想被他们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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