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懵了,没听明白,感觉到了不妙,难道是那些药的事露馅了?
不……不可能,检查和开药的两个大夫,都是他妈娘家的亲戚,每年都给红包的,不可能说出去,陆长虹那人好骗的很,绝对发现不了。
安慰了自己一番后,李光杰安定了不少,应该只是小事,回去他得劝劝爸妈,平时对长虹别太过分了,态度和说话都要柔和点儿。
“等着被雷劈!”
顾糖糖听着就来火,又踹了一脚,李光杰闷哼了声,怨恨地瞪着她。
“长川哥,他瞪我!”
顾糖糖躲到陆长川身后,委屈巴巴的,陆长川一脚踢了出去,李光杰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连喘一声气都疼如刀绞。
“滚!”
陆长川狠狠瞪了眼,牵着顾糖糖走了。
李光杰一个人躺在弄堂里,好半爬起来,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他吐出了几口血水,强忍着疼痛回陆家门口推自行车。
陆家大门紧闭,李光杰只得对着大门里叫:“长虹,明天我再来!”
“滚!”
陆二姐的声音传了出来,冷冰冰的,和以往的温柔全然不同,李光杰心沉到了底,越来越觉得不妙了。
不行,他得去问问那俩大夫,难道真捅出去了?
顾糖糖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打开门确定后才关上门,说:“走了!”
她走到陆二姐身边,在耳边悄声说道:“刚刚长川哥把那王八蛋揍得龟孙一样,我也踢了好几脚!”
“噗。”
陆二姐忍俊不禁,心里的烦躁也消了不少,她这弟妹就是这么神奇的本事,不管多烦的时候,弟妹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开怀。
真是个可人儿!
“向华,你家长虹出什么事了?”二楼的周师母关心地问,其他窗口也探着脑袋,眼睛亮亮的。
“没什么。”
陆母不想说,拽着陆二姐进屋。
“连女婿都不让进门,不会是小两口吵架了吧?朱向华,你现在和回春堂都是亲家了,还不带你家长虹去查查身体?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不吵才怪呢!”
三楼的徐寡妇说起了风凉话,句句都往陆二姐的痛处扎。
“我家长虹身体好的很,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徐秀英你连儿媳妇的头朝哪都不知道,你瞎操什么闲心,盐吃多了就喝自来水!”
陆母叉着腰抬起头,破口大骂。
“身体那么好,也没见生个崽出来!”徐寡妇哼了声,觉得陆母是在死鸭子嘴硬,打肿脸充胖子。
“徐姨,地上种不出粮食,可不一定是地的问题,我奶奶给我二姐检查过身体了,她好的很,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顾糖糖笑盈盈地说出了惊天动地的话,楼上的住户们都惊呆了,陆长虹这么多年都没生孩子,居然是男人的问题?
这就解释得通了,敢情是嫁了个公公啊!
造孽的!
大家看向陆二姐的眼神十分同情,难怪这姑娘结婚后笑容都少了,气色也越来越差,谁守活寡能心情好啊?
徐寡妇半信半疑,还想再说几句风凉话,顾糖糖娇娇软软的话又堵了过来:“其实呢,地都是好的,关键是种子,种子差了就影响收成,这倒也罢了,就怕无主的地,突然种出了粮食,那才真要笑死了,徐姨,你说对不对?”
“什么地不地的,我听不懂,多读几年书了不起啊!”
徐寡妇面上火辣辣的,狠狠瞪了眼,咣当地关上了窗,小贱人牙尖嘴利,以后别让她逮着短处,准给这小贱人收拾得哭爹喊娘。
“噗。”
有人笑出了声,是个年轻姑娘,趴在二楼周家窗台往下看,浓眉大眼的,和陆大姐一样英气。但五官眉眼没陆大姐精致,也算是漂亮姑娘了。
楼上其他人的笑容都挺古怪,看顾糖糖的眼神意味深长,他们再一次见识到了陆家这新媳妇的厉害,软软和和的几句话就灭了徐寡妇的气焰。
徐寡妇作风不正这事,大院的人都知道。但就是查不出她的姘头是谁,前两年徐寡妇躲在家里休养,说是身体抱恙,休息了大半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向来节俭的徐寡妇还炖了两只鸡吃。
这显然是做小月子了,不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戳穿。
顾糖糖的这番话说得真高明,无主的地突然长粮食了,那可不正是笑话嘛,徐寡妇那老脸肯定臊死了。
“长川哥,恭喜你结婚啊!”二楼的姑娘大大方方地和陆长川说话,口气很亲热。
“谢谢啊,你不用上班?”
陆长川客气地笑了笑,说话口气也很熟稔。
顾糖糖拧了拧眉,长川哥叫得可真亲热,这女人是哪个?
身为女人的直觉,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二楼这姑娘的敌意,明明她和陆长川站在一起,这姑娘只和陆长川打招呼,对她却视若无睹。
哼,想在她面前耍心眼,还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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