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各方势力再做争抢,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但你又没法和张辽说什么,毕竟他要做什么,也没必要同你商讨。
这世道,哪有撕不破的脸皮,张辽无利不往,即便有阿蝉的关系在,这点也难说。
“行,你文远叔叔说什么都是借口。”张辽见你背过身,干脆也不解释,沉了半晌才问:“要不要沐身?”
“我不是什么被人豢养的妻妾,没那么娇气,不劳张辽将军费心。”
“哦。”
张辽闷闷应了声,见你仍然背着身,干脆上前抽走了床被子。
他似乎打算在短榻上睡下,你听见动静,遂也跟着起身,拽住了他要拿走的那张被子一角。
“还有事?”张辽垂目看了眼你。
“你睡短榻上,是怕胡人看不出破绽??”
“抵足同眠,我与广陵王的关系应该没好到这种地步。”张辽嗤笑了声,将你手中拽着的被角强硬的抽走。
你拦不住张辽,坐在榻上的身子也没动,看他走出几步,几乎要将被子放到短榻上,才气不过的开口:“你去睡里侧,行军时便是军中的通铺我也睡过,没那么多规矩。”
“你文远叔叔不习惯榻上有人。”张辽铺好自己的短榻便解了束发横卧了上去,丝毫未有动摇的意思。
你却没有躺下,仍旧坐在榻上,那双眸直勾勾的凝着他,所见他落下那头接近蓝色却又色泽闷沉的发丝。
张辽也望着你,良久,似乎是被你看的束手无策,终于从短榻上起身,手臂捞起被子走回行军榻前:“脚起开。”
你的腿根本不碍事,张辽抬脚翻上榻便能迈过去,因此你也没动,张辽却伸手,并起你脚踝将你双腿拢起抛到了一边。
你险些被翻到榻下,反应过来才正过身子看向了张辽:“你别找茬。”
“我找什么茬儿了??”张辽理好了被你躺的有些凌乱的被褥,才偏目看向你。
分明是整洁的床榻,看着你躺在上面也没什么动作,上来才发觉被褥都被你那双不老实的脚蹬出了褶皱。
你睡觉不老实,在隐鸢阁的时候,半夜偶尔还要起来整理一下被你卷在一起的被褥。
眼下张辽扯平了被褥,你自知理亏,也懒得理会他,身下压着犯着皱的被褥就拽着被子躺了下去。
“给我起来,把被褥抻平再睡!”张辽收拾到一般,看着你躺下压住犯褶的被褥,立刻便蹙起眉。
“我不。”
“起来。”张辽抿唇,见叫不起来你,伸手便要拽你。
“你把你自己那边抻平就行了,少多管闲事。”你哪肯让他碰,甩开他的手,拧着身子往外靠了靠。
僵持了许久,张辽又拧不过你,干脆也不再理会你,拽过自己的被子躺下。
静默无言,唯盛北风扫帐,将帐门卷起一道缝隙,显出胡人营地外篝火扑朔,鼓满风的旌旗都在夜空中咧咧作响。
旗非汉旗,着实碍眼。
你横卧在榻上用力磨了磨齿间的犬牙,正想着事儿,腰侧便压下了只手掌。
“嘴里给我老实点儿别出动静。”
“你文远叔叔可不养狗。”
“嘶…”
你磨个犬牙没多大动静,张辽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你越发觉得张辽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伸手扒开张辽压在你腰侧的手,才翻过身瞪着身后的张辽:“你有完不?…”
正对上的是张辽略微泛白的面色,随之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也扑满了你的鼻腔。
“你身上…”
原想问张辽身上是不是有伤,但胡人营地未免多生事端,你话没说完便坐起身去掀张辽的被子。
果不起然,掀开了被子,那股方才只算得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下子更浓重了。
你现在几乎是能肯定张辽受伤了。
但他前面对着你好像并没有伤,你抿了抿唇,才翻到了张辽后面,推着张辽肩侧直接让他转了个身趴下。
张辽起初并不想趴,手臂撑着塌边想起身,你没由着他,垂目看着人身后深色衣袍上印染出颜色更暗的血污,伸手便扯了他束腰直接将他衣袍拽开。
他衣袍下是一层白色绷带,缠裹着男人劲瘦精壮的腰身轮廓,已经被血迹渗透了大片,粘腻的血液几乎和衣袍沾在一起。
你不信你在他腰身掐了几下便能把他掐成这个模样,沉了半晌才问:“怎么回事?”
“触犯军规,受五十军杖。”张辽压低了声音,也未隐瞒,因上身衣着被你扯的凌乱,他终于从榻上直接身,理着领口衣襟,而后转头看向你。
“满意了?”
他这一眼望的深,透着几分探究与审视,你起初未觉得如何,与他对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与他对坐着挺直的身板也后倾回来,倚到了身后的床栏上。
西凉军中不可留女子。
野狐何故露怯,张辽却心知肚明,他看着你后倚,才收回目光,再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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