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让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他整日埋头于机关数术,茶饭不思,夙兴夜寐,已然疯魔。”
魏枕风“啧”了一声,不爽道:“不是,你怎么现在叫‘小让’叫得这么频繁了?你自己说的,只会在小时候这么叫周怀让,你在说谎吗?”
赵眠解释道:“我一直想这么叫他,但是当着他的面不太好意思,所以就只在你面前过过嘴瘾而已。”
魏枕风有些抓狂:“你自己想想你的行为符不符合逻辑,你在他面前叫他大名,在我面前反而叫他小名——你是故意要刺激我的吗?”
赵眠不明所以:“我叫他‘小让’会刺激到你吗?”
魏枕风愣了愣,瞬间冷静了不少。他慢吞吞道:“刺激倒也不至于,但我听着不太习惯。”
赵眠漠然不动:“不习惯你忍着,嘴瘾孤一定要过。”
魏枕风:“。”
担忧周怀让的并非只有赵眠一人,沉默寡言的沈护卫也用特殊的方式表达了他对周怀让的关切。
沈不辞亲自下厨,为周怀让准备了几个他素来喜爱的菜肴。赵眠得知后,道:“孤同你一道过去。”
魏枕风兴致缺缺:“那本王也去。”
三人来到周怀让所住的院子里,里面房门紧闭,感觉不到人气和生机,仿佛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
赵眠和沈不辞对视一眼,道:“你且去罢。”
沈不辞点点头,抬起没拎食盒的手,正欲敲门,门猛地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消失”数日的周怀让出现在三人眼前,衣衫不整,蓬头垢面,两眼麻木且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赵眠心道不妙。他上一回见周怀让如此狼狈的模样,还是数年前让周怀让陪他弟弟玩了半日的时候。
赵眠试探地唤了声:“周怀让?”
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周怀让的眸子里渐渐地重新燃起高光。他首先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沈不辞,突然发出一声怪叫,一个熊抱抱住了沈不辞。
“嗷嗷老沈——!”周怀让喊道,“我成功了!我成功解密了顾如璋留下的玉石机关!”
沈不辞微微一怔,而后在周怀让的后背上拍了一下:“恭喜。”
赵眠站在一边,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睫轻轻颤了颤。
他不知道,他在看沈不辞和周怀让的时候,魏枕风也在看他。
下一刻,赵眠就感觉到肩膀上一沉——魏枕风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
魏枕风的动作非常随性,不带任何暧昧旖旎,就像是书院里鲜衣怒马的少年,自然而然地和关系好的朋友亲近。
赵眠的心不安分地跳了一下。
做完这个动作,魏枕风也没有看他,而是对周怀让道:“没看到你家殿下也在?”
周怀让连忙转向赵眠,一边搓着手,一边兴奋到结巴:“殿下……我、我找到了,我成功了!”
赵眠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周怀让嗓音喑哑,似乎快喜极而泣了,“能为殿下办好一件事,属下、属下……呜呜呜呜呜。”
赵眠:“……”
怎么还真哭上了,傻白甜就这点出息。
周怀让一向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远远不配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他一直觉得,陛下选他做太子伴读,不过是希望他能在必要的时候哄着殿下开心。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能像白榆,沈不辞一样帮殿下办大事的时候。
周怀让不好意思道:“殿下恕罪,属下失态了。”
赵眠语气难得温和:“无妨。”
“行了行了。”魏枕风及时打断了两人的主仆情深深,“所以,顾如璋留下的机关到底是什么。”
周怀让丢下一句“小王爷稍等”,冲回屋里,在有半个人一样高的书堆里一波折腾,找出了一张画满奇怪符号的图纸:“小王爷请看。”
魏枕风扫了一眼就没了耐心,随手把图纸递给赵眠:“太复杂不看,你总结一下。”
周怀让道:“这种奇形怪状的符号是西夏大漠……”
魏枕风眉梢微挑:“注意措辞,周大人。”
周怀让赶紧改口:“……是原西夏大漠,现在的北渊大漠一个早期少数文明的一种图腾,顾如璋在此基础上做了一些修改。属下觉得,这应该是一把开锁的‘钥匙’。”
赵眠看着图纸上奇异的立方三角体,问:“有多早期?”
“大概是距今五百至八百年前。”
根据周怀让查到的古籍上的记载,这个沙漠民族叫做矣族,曾在大漠中建立过一段辉煌灿烂的文明,后来因为日益恶劣的气候和中原诸国不断的侵犯掠夺,矣族最终消失在漫天的黄沙之中。
文明虽已消逝,但遗迹仍在世间。传言,矣族王室的宫殿建在绿洲之中,皇室的御花园中种满玫瑰,铺地的砖头都是一块块巨大的黄金。求财之人对此趋之若鹜,不惜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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