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开启青铜门的机关。
赵眠不由地弯起嘴角:“幸好是你留在了我们身边。”他看向自己的竹马,“去吧。”
周怀让想哭又想笑,感动地唤道:“殿下……”
赵眠鼓励他:“孤在这里看着你。”
周怀让拿出一直由他随身保管的玉石,在赵眠和魏枕风的注视中走到青铜门前停下。他吞咽了两口口水,双手颤抖却郑重其事将玉石放进凹槽中——完美吻合。
一声“咔哒”的响动后,三人感觉到脚下的震感,伴随着沉重的闷响,矣族地宫的大门缓缓地开了。
前方未知,或许是他们期待已久,追寻已久的宝藏,也可能是陷阱和意外。但他们没有片刻耽误地走了进去。
魏枕风手里的火把快要燃尽,三人先尽可能地找到墙壁上的火把和宫灯点燃,地宫里很快就变得亮堂堂的,他们行动起来方便了不少。
赵眠却隐约觉得不太对。若此处只是用来存放金银财宝的地方,不会有人长期居住,那为何要准备这么多火把和宫灯?
他们越深入探索,赵眠的疑虑越深。这座古老的地宫的的确确是矣族王室的遗迹,墙壁上有翻修的痕迹,痕迹还很新,目测不超过五年。
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了不少不该出现在遗迹里的东西:铺着华丽地毯的床榻,茶台上一整套的天子御用茶具,产自南靖徽州的文房四宝,只有西夏皇后能用得上的东珠一盒……每一样都价值不菲。接着他们依次查看了寝宫,书房,膳房……西夏皇宫里该有的这里是一个不少。
到这里,连周怀让都发现了问题:“殿下,我怎么感觉这不像个藏宝的地方,反而像是给人住的‘小皇宫’呢。”
他想象的藏宝之地是一个隐秘的屋子,里面乱糟糟地堆满了金银珠宝,而不是像地宫里这样摆放整齐,名贵的东珠放在寝宫,文房四宝放在书房,搬运起来多麻烦啊,和抄家似的。
魏枕风用指尖擦了擦桌上的灰尘:“想给人住,但很久没人住了。”
周怀让猜测:“是给皇城司的人住的吗?”
魏枕风拿起一个茶盏端详着:“皇城司的人哪里配得上用这些。”
周怀让想不明白,也就不费那个劲去想了。他开心道:“总之,这些东西看上去都蛮值钱的样子,应该就是西夏的宝藏了?库房里肯定还有更多!”
魏枕风笑道:“这倒是。”光是那一盒价值连城的东珠,就够驻扎在大漠的五万渊军吃上好一阵子。”魏枕风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这些日子算没白忙活,今晚不如先在这过上一夜,就当是庆祝我们寻宝成功?本王好久没有睡床了。”
周怀让马上道:“正殿的床是我们殿下的,小王爷可不许抢。”
“不抢。”魏枕风懒洋洋道,“反正本王十五能睡到。”
周怀让:“……”
“一个问题,”赵眠忽然道,“西夏末代帝后是怎么死的。”
周怀让不假思索:“他们不是在渊军破门之前,自刎而死的吗?”他看向魏枕风,“小王爷应该最清楚了。”
魏枕风耸耸肩,不置可否。
赵眠若有所思:“西夏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昏庸无道?穷奢极欲?”周怀让无不鄙夷,“他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情大概就是放权给顾如璋了。”
“如此亡国之君,如何能做出以身殉国这等壮烈之事?”赵眠缓声道,“想必此处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另一座西夏皇宫了。”
周怀让跟上了赵眠的思路:“殿下的意思是,夏帝本来想着亡国后躲在地下苟且偷生?所以才把西夏皇宫搬了个空?”
赵眠点点头:“可惜,不知何种缘故,他终究还是没有来到这里。”
魏枕风道:“西夏帝后已经死了,我亲自查验过他们的尸体,此事不必怀疑。”他话音一顿,“至于他们究竟是不是自刎而亡,有待商榷。”
周怀让问:“不是北渊杀的吗?”
“不是,”魏枕风笑了一下,“我们到时,他们已经死了。”
一阵阴风吹过,周怀让心里一个激灵:“那,谁才是真正的弑君者?”
赵眠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银发的身影。会是有着忠君爱国之美名的顾如璋么?
倘若他是顾如璋,得知一国之君早做好了弃国而逃的准备,他会怎么做?
一个为了苟活,搬空皇宫的君主,和一个带着发妻以身殉国的帝王,承载顾如璋所有希望的皇城司更需要哪个作为他们复国的信仰?
对顾如璋而言,忠君和爱国,哪个才是他的立命之本?
魏枕风也想到了顾如璋,但他没有深想,他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如果此处真是西夏皇帝为自己准备的‘小皇宫’,膳房里肯定会有食物——我饿了,周怀让,你去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
周怀让“哦哦”了两声,问:“殿下,您呢?饿不饿?”
赵眠道:“孤刚吃完一张大饼。”
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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