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长枪从一旁飞了过来,刚好横在了赵眠的面前。那显然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撞在枪尖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后,掉落在地。
而那杆长枪继续畅行无碍地前行,最终稳稳地插在了树干上。
沈不辞诧异地看了小王爷一眼。
在场所有携带武器的人都掏出了家伙。云拥持剑厉声呵斥:“什么人,竟敢在恒亲王府行行刺之事!”
魏枕风拔下长枪,道:“留活口。”
众人将箱子团团包围,一个年轻的女声在里面响起,似自嘲,似喟叹:“我终究还是一个魏狗都杀不了么。”
赵眠和魏枕风对视一眼。
喜欢称北渊皇室为“魏狗”的人,他们之前已经见过很多了。
花聚道:“到底是谁?说话!”
一位女子在箱子里缓缓站了起来。该女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素淡,身着北渊宫女的服饰,直直地向魏枕风看去,眸子里带着宁静如水的绝望和憎恨。
魏枕风问:“你是皇城司的人?”
西夏皇城司的人能力先不谈,对西夏和顾如璋绝对是无疑的忠心。赵眠本以为要费一些工夫才能逼女子开口,没想到女子居然主动报出身份:“是。同时,我是皇宫尚服局的宫女,名蝉念。”
女子敢来行刺一定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没有必要说谎。
想要在敌国皇宫里安插一个暗桩难乎其难。蝉念在北渊皇宫潜伏了至少三年,肯定尝试过行刺渊帝。但渊帝又是什么人物,她一个尚服局的宫女一年未必能见到渊帝一次,哪怕等三年也等不到一个机会,故退而求其次,转而行刺在宫外建府的魏枕风。
至于她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原因很简单。
其一,魏枕风正在彻查清算皇宫里的每一个人,迟早会查到她身上,她的身份早晚要暴露。
其二,西夏宝藏和顾烧灯之死已是人尽皆知。蝉念很清楚,西夏复国再无可能,她潜伏的任务马上要结束了。
在彻底结束之前,她要抓住仅剩的一点可能,尝试为顾如璋报仇。
可为何在行刺失败之后,她不立即自刎殉国,反而把自己的真假身份和盘托出。难道,她想要和魏枕风说些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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