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萧相语气难辨:“你倒是聪明。”说罢,竟暂时放过了她,转向其他二人:“你们可有话说。”
周怀让和沈不辞虽不知道白榆隐瞒殿下行踪的用意,却对她抱有极大的信任。白榆一定是在为殿下考虑才不得已为之,他们不能拆她的台。
两人齐声道:“回丞相,属下没有。”
萧世卿审视着三人,不放过他们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那是想和她一起死?”
两人头埋得更低。周怀让的汗已经把他衣服浸湿了,但他仍旧咬紧牙关,一个字都没有说。
良久,萧世卿唇角扬起一个还算满意的笑:“不错。”
白榆如蒙大赦,心口大石在重压释放的瞬间落地。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萧相一扬手,示意他们退下:“去做分内之事罢。”
三人退了出去。走了几步,他们还不敢交谈。等走远了,周怀让才抹了把汗:“刚才真的把我魂都吓没了。”
白榆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她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幸好沈不辞在一旁扶住了她。
沈不辞问:“为何不向丞相说出实情。”
白榆勉强挤出一个笑:“你信不信,我们方才若敢‘出卖’殿下,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这怎么能算‘出卖’呢?”周怀让理所当然道,“殿下可是丞相的儿子啊,父亲关心儿子的行踪,这不是很正常吗?”
白榆耐心地解释:“在丞相眼中,殿下不仅是他的孩子,更是一国储君。丞相不需要我们忠于他,也不需要我们对他言听计从,他只要我们永远把太子殿下放在第一位,事事以殿下为先。我们必须知道谁是我们的‘君’,如此,才有资格侍奉未来的国君。再者,你们仔细想想,丞相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区区奔泉书院才多大,他想找到殿下易如反掌,为何偏要逼问我们?”
沈不辞憬然有悟:“丞相是在试探我们对殿下的忠心。”
周怀让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抱起双臂一顿乱搓:“我的天爷啊,这也太吓人了吧。我以前究竟是怎么在东宫里活下来的……”
白榆一语道破真相:“你以前在东宫见丞相的时候陛下一般都在场。陛下在,丞相就不会这么冷峻。”
周怀让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还真是。”
沈不辞沉吟道:“丞相让我们去做分内之事,这又是指什么。”
白榆凝神思量片刻,对周怀让道:“小让,你偷偷去风斋一趟,告诉殿下,萧相来了。”
周怀让拔腿就走,又被白榆叫了回去:“还有,记得带一套华服去。”
萧世卿独自在太子殿下房中坐等。
房内打扫得纤尘不染,挂在屏风上的衣裳精致华贵,桌上常备着太子喜欢喝的点春枝。
看得出来,东宫的人把太子照顾得不错。
萧世卿的注意力被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吸引。他一眼看出太子所执是白棋,但黑棋却略胜一筹。执白棋者明显心有旁骛,急于求成,以至漏洞百出,最终作茧自缚。
何事能让太子的心乱成这样。
萧世卿给自己沏了一盏点春枝。
不多时,扶资走了进来:“丞相,找到殿下了。殿下在一处偏僻的风斋中,确实是和北渊小王爷在一起。”
握在萧相手中的茶盏骤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痕。
扶资忙道:“丞相息怒。”
萧世卿问:“还有么。”
“还有便是,周怀让正在前往风斋的路上。属下猜测,他应当是去通传了。”扶资道,“丞相,可要属下将其拦下?”
萧世卿道:“不必,让他去通传。太子长大了,该有的体面尊贵不可少。至于旁人……”萧世卿眯起眸子,“随意即可。”
扶资心领神会:“是。”
魏枕风退出来的时候,赵眠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实际上,第十次全程下来,赵眠都是闭着眼的,只有蹙起的眉间和颤动的长睫诉说着他的感受。
赵眠平日里多以眼神睥睨旁人,闭眼之时傲气少了一半,容貌的优点反而突显了出来。
太子殿下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能把人生生迷惑住,哪怕是在半昏睡的状态,给不了他什么回应,还是能调动他全部的渴望和冲动。
好想一直在赵眠的身体里不出来啊,但也只能是想想。
他还要命呢。
魏枕风用热水给自己和赵眠清理干净,之后重新上床,抱着赵眠闭上了眼。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但他们想睡多久都可以。
他倒没太大睡意,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吃太子殿下的豆腐。突然,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缓缓睁开眼睛,确定不是错觉后,下床披上外衣,随意将披散的长发束起马尾,并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
来人就在风斋之外,貌似没有进来的意思,看来是在等他主动出击。
魏枕风回头看了眼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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