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到?”
莫森闻言,似笑非笑将问题丢回给他:“我问你有没有说过别的话,你为什么要立刻摇头否认?”
“……”
时灼略感心虚地想要解释,却被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罗温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进来:“上校。”
莫森转身走过去将门打开,罗温领着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瞧见躺在床上状态不对的时灼,中年医生打开提在手里的工具箱,拿出检查的仪器朝他走过去。
时灼一动不动地任由对方摆弄,就见他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以后,收起仪器转身看向莫森恭敬地道:“上校,麻烦您跟我出来一趟。”
莫森叫上罗温从房间里离开,后者会意地带上门跟出去,将医生的说话声隔绝在门外。留下时灼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被四周寂静涌动的空气吞噬了意识。
将莫森叫去房间外的走廊里,医生才直言不讳地开口问:“上校,这位是您什么人?”
莫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跟在旁边的罗温主动接话:“里面是上校的情人。”
“既然是情人就好办了。”医生换上略显委婉的措辞,“那位先生中的只是助兴的药,上校只要帮他排解出来就行,后续对身体恢复没有太大影响。”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莫森看向他直截了当地问。
“其他办法也有,只是需要时间配药。”医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药效发作起来很难受,那位先生可能会等不了。”
莫森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转头让罗温将医生送出门。
罗温带着医生从走廊里离开,他又在房间门外停留了几秒,才推门进去看时灼的情况。推开门跨进去的那个瞬间,莫森才轻拧眉毛反应过来,医生为什么会说时灼等不了。
入眼是自己脱下的那件军装制服,原本好好盖在时灼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床下。床上掀翻的被子变得凌乱不堪,白色整洁的床单被揉得皱皱巴巴,床单上时灼此前躺过的地方,汗水洇湿浸透的痕迹肉眼可见。
而将他的制服外套踢下床,又将被子掀乱的始作俑者,早已从右侧枕头边滚到大床中央,脸朝下趴在胡乱堆叠的被子旁,扣子全解的上衣褪到了腰部位置,在灯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肩背与后腰。
回头将伸手那扇门关紧反锁,莫森情绪难明地朝床边走近一步。近距离看的时候才发现,他整个人如同躺在高温蒸腾的桑拿室中,皮肤自腰背位置起一路泛红蔓延,轻轻划过他流畅紧致的肩颈线,无声地烧上了他修长漂亮的后颈。
注意到他紧紧绷起来的肩线,以及指尖抓握床单的克制与隐忍,莫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他伸出手去碰身体陷在床单里,埋着脸看不到表情的时灼,想要将他的头从床单里抬高。
指腹贴上他光滑微湿的脸庞时,时灼抓握床单的指尖骤然发白,从唇边溢出一声难以压制的呜咽。松开床单抱住莫森的掌心压在唇边,他从浸湿的床单里抬起汗涔涔的脸庞,挑着一双染上淡红绯意的眼尾,湿漉漉的瞳孔隐含情动春意地看向他。
莫森面上神情尤为明显地顿住,垂眸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动作,也就错过了将手抽出的最好时机。直到手指关节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他才从时灼那双绯若桃花的眼眸中回神,低头望向眼前嘴唇不停蹭过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手指的时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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