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从道观请一道符。
云阳观的镇宅符,都有一套正规流程,面向高等客户,轮不到他一个净庭道士染指。
可鼠有鼠道,净庭道士靠着收废纸,也能淘换几张有用的。
他不敢挖道观墙角,联系的都是些小富即安的家庭,生意做得不错。
“给我留意,看好那个位置的弟子,打听他的背景。”
净庭道士叫来一个杂役,低声叮嘱几句。
“这两张符堪称精品,起码能卖三百两。”
净庭道士心想,“可我不能独吞,否则就成了一锤子买卖,还是要将这弟子拉进来,共享利益。”
他想的通透,能提前结交一位前途无量的弟子,也是一笔投资。
……
鲁授师提着酒坛,站在门外深吸口气,敲响门。
“进来吧!”
丁掌殿的声音传来,“鲁老三,一听就是你的脚步,磨蹭干什么,进来。”
“丁老大……”
鲁授师进门,笑容可掬想说什么,没想到还有客人在。
酒桌上,丁掌殿身旁,坐着冷面无语的綦毋授师。
“老基来啦!”
鲁授师微微一愣,随机反应过来,亲切打招呼
他文化本就不高,綦毋这个姓氏又太过冷僻,干脆叫成“基母”。
綦毋授师翻个白眼,埋头吃菜,没有理会他。
三人都是九曲境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对口服之欲看得很淡,吃饭喝酒,只是社交的一种形式。
“丁老大,给你送坛好酒。”
鲁授师咧嘴笑了,“这坛子酒可不一般,是我出生时,我那死鬼老爹埋在树根下面,如今才挖出来。”
“打住!”
丁掌殿似笑非笑看他,“你这酒,是不是叫女儿红?”
“没错。”
鲁授师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说漏嘴了。
“鲁老三,你祖宗八代都是穷鬼,全家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哪有闲钱酿酒?”
丁掌殿毫不客气,指出他信口胡言。
“还有,生女儿埋酒是女儿红,生儿子是状元红。”
鲁授师挠挠后脑勺,“我也不怎么识字,考不上状元,干脆叫将军红吧?”
“别丢人现眼了,坐下。”
鲁授师先给丁掌殿倒了碗酒,然后说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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