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肥沃的菜地。一切变得和以前一样。”
温嬷嬷出了一口恶气,很是爽快。
温嬷嬷还带着魏崔城去西北角的一处太湖石垒成的假山,走进山洞,温嬷嬷在石头缝里头摸索,不知动了那里,轰隆一声,有机括的响动,一块石头移开,地底出现一个黑洞!
温嬷嬷说道:“沈翰林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地窖,冬天的时候,里头很暖和,陆家会在里头种韭黄、养蘑菇,冬天新鲜蔬菜难得,有了这个,就不用总是吃大白菜和萝卜了,连我跟着沾光,冬天的时候炒个新鲜的韭黄,用蘑菇涮一个锅子,比肉还好吃!”
魏崔城探头下去看了看,“梯子已经腐朽了,现在下不去。”
温嬷嬷说道:“你拿一根竹竿捅下去,测一下梯子的尺寸,要木匠做梯子,然后你自己把新梯子装好——这个地窖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就我,还有你们小两口知道。”
魏崔城一一应下了,心想:学会装楼梯、种韭黄、养蘑菇,要成为陆家的女婿,要学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因要帮忙修缮房子和后花园,温嬷嬷当晚就住在乾鱼胡同里,和凤姐作伴。
魏崔城还牵挂着赵家楼的陆善柔,晚上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要去看她。
凤姐拿了一包衣服给他,“昨天陆宜人走的匆忙,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这个拿给她。”
魏崔城踏着夜色,匆匆赶往赵家楼。
赵家楼这边,赵大钱和赵四钱好容易以“赵家家事”以及“二房未归”的理由把钱孙两大股东以及山西商会会长、山西钱庄会馆馆长打发走了。
兄妹从地下密室回到地面,正好看到黄昏最后一丝光芒,顿时有种“回到人间,重新做人”之感!
赵四钱感叹:“今天和这群老头子开会,才体会到母亲的不容易。”
赵大钱又何尝不是?他也是六十四岁的老头子,平日觉得自己还行,今天和这群老狐狸们比起来,觉得自己太嫩!
赵大钱毕竟六十多岁了,觉得头晕眼花,说道:“先吃饭吧,保住身体要紧。”
兄妹两个刚坐在饭桌上,还没举筷子呢,京城五个三通钱庄的掌柜齐齐找过来。
掌柜们都在说一件事:受到谣言影响,今天三通钱庄银票的兑换比往日至少多出一倍!
一个掌柜说道:“若是在重大节日之前,人们都要兑换现银买东西,增加一倍的兑换倒也寻常,但是现在才刚刚过了八月十五,这不年不节的,这个兑换量就很令人担忧了。”
另一个掌柜说道:“没错,离九月九日重阳节还有二十几天,我查过账本,往年的今天都没有出现过这个兑换量。”
第三个掌柜说道:“今天有一位住在乾鱼胡同的客人,兑换了将近五千两的银票,我们这个分店的地库差点被他搬空了。我斗胆问了一句,客官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那客人说不是,说他成亲要用。”
这是今天兑现银票最大的数目,赵四钱问:“这个客人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好好调查一下,有可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故意大额兑换银票,用来制造恐慌。”
掌柜说道:“这个……这个人不太可能,官府应该不会叫掺和到我们钱庄生意里头来。他是锦衣卫的千户大人,叫做魏崔城,家住乾鱼胡同那个出名的鬼宅里。”
赵四钱惊讶道:“这不是陆宜人的未婚夫吗!”
赵大钱说道:“魏千户应该只是巧合,他昨天是第一批来吊唁的客人——与寒江独钓一起来的。”
听到寒江独钓,赵四钱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嗯,魏千户兑换大量银票的确是为了准备结婚用的,你们不用调查了。但是从明日起,只要超过一百两的银票兑换一定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上一次浙东派钱庄就是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恶意挤兑,这次我们若能及时将他们揪出来,报给山西商会,商会上头有人,朝廷不会放任不管的。”
赵大钱说道:“明日估计比今日兑换的银票更多,你们要做好准备,今晚从库银里调出比平时多出两倍的银钱,把各个分店的地库填满为止。明天千万不要出现兑现不了的情况。若出现库房锐减,立刻报给赵钱孙三大股东知道。”
“是。”五个掌柜领命而去。
兄妹两个食不知味的吃了晚饭,又一起去灵堂举哀,这一回,兄妹哭的很真诚,没了老母亲,压力如泰山压顶,砸向他们的肩膀。
文虚仙姑和陆善柔在二楼看着灵堂上嚎哭烧纸的兄妹,她们两个也是一脸疲色。
陆善柔拿出小册子上记下来的长长的名单:“这是我今天观察的、符合描述的嫌疑人,唉,这男人身上怎么那么容易有伤疤,赵大钱的右耳朵,赵如海的右手腕,还有那些身强力壮的侄儿孙儿,可能是年纪轻,又熬夜的缘故,脸上坑坑洼洼的长痘,天知道是痘坑还是抓伤。”
本以为抓住了关键线索,没想到还是大海捞针。
这时,魏崔城的身影出现在楼下院子里。
文虚仙姑说道:“魏千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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