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家花轿上了吗?另外三抬花轿上也有,人家怎么不说话?就你家事多!”
办喜事气得撸起袖子,“人家不说,你就有理了?就是风刮上去的,你就不能出面道个歉?”
出殡的人家本来心情就不好,闻言也卷起来丧服衣袖,“我解释了啊,说是风刮的,你非不听,说我乱洒纸钱,这是城隍庙,谁敢得罪城隍爷,在他庙里捣乱?你想打架,我奉陪,有种咱们出去打,别惹城隍爷不高兴。”
“打就打,怕你啊!”
两人骂骂咧咧,走出城隍庙,两边的吹鼓手、轿夫、媒人等等连忙跟着出来,赶紧拉的拉,劝的劝。
“算了,乘着雨停了,咱们赶紧走吧,没得耽误了吉时下葬。”
“我们是来办喜事的,何必触这个霉头,忍一忍,一切等把喜事办完再说。”
如此这般,方把两边都劝了回去。
轿夫们回去抬花轿,一个媒人说道:“错了错了!轿顶有纸钱的是咱们家的,那个个子高的,快去把纸钱拿开!”
又有媒人说道:“抬错了!这顶凤轿才是!没看出来这个轿门上沾了水吗?”
又有乐匠气得大喊:“那个吹唢呐的!《大出殡》你吹成《凤求凰》了!丧事喜事你分不清啊!”
更离谱的还有个胸前挂着一匹红绸的新郎,愣是被媒人从马上拖了下来,“你骑着马瞎跑什么?你不回头看看,这是咱们家新娘的花轿吗?娶错啦!”
众人一阵哄笑,新郎嘟嘟啷啷:“四个花轿都一样嘛,还有你们媒婆穿衣打扮也差不多,不仔细看谁能分得清。”
按照规矩,丧事若撞到喜事,应该让办喜事的先走,因为新人是最“凶”的,连死人的煞气都镇不过,死人都得让着新人。
所以,四抬花轿先走,抬棺材的最后走,吵吵嚷嚷,怪热闹的。
陆善柔和魏崔城本来想回客栈,看到这么一出比戏文还热闹的场面,就留在旁观,看完了整场大戏,还意犹未尽。
陆善柔说道:“这样乱哄哄的,要是抬错了花轿,啧啧,还不知如何收场。”
作者有话说:
各位可以开始下注了,本章出场的人物中,谁会死?谁是凶手?第一个猜对的送1000点大红包。
我以前不懂脱靴遗爱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十八禁哈哈哈哈,后来看了明代的一些话本小说,里头有描写地方官员脱靴遗爱的场面,才晓得自己一直理解错了……
城隍爷雕像有乾坤,风月场瞬变修罗场
因忙着看热闹,陆善柔和魏崔城本该第一对离开城隍庙的,却成了留在前殿最后的人。
陆善柔玩笑说可能会抬错花轿, 魏崔城说道:“不至于吧, 再怎么盲婚哑嫁,身边陪嫁的丫鬟婆子们不会认错自家小姐。”
陆善柔说道:“普通老百姓怎会过着呼奴唤婢的生活?新娘子嫁过去,倘若送亲的人喝多了没有留意、媒婆只顾着要钱,谁还管新娘什么样子呢。何况新娘的妆容都差不多, 脸上的粉比墙皮还厚,红嘟嘟的唇,脸颊上是猴屁股般的胭脂, 乍看去长的都差不多。”
当了两次新娘, 陆善柔明显很有经验。
魏崔城很认真的说道:“我绝对不会认错我的新娘。”
陆善柔附耳说道:“那得脱光了才能认出来。”
魏崔城指着庙里城隍爷中山王徐达的雕像,“城隍爷听着呢。”
陆善柔说道:“听了也无妨,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何况城隍爷也是有老婆子女的, 否则大明的徐皇后是怎么来的呢?”
反正说不过未婚妻,魏崔城干脆闭嘴。
这时卖雨伞的摊贩回来了, 将散落在地上的雨伞收到货担里, 还嘟囔道:“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看着那个狗日的跑到后面的宫殿, 找了半天找不到人影, 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两位,你们有没有看见跟我打架的人从大殿里跑出去?”
陆善柔说道:“我们光顾着看红白喜事去了, 没留意。”
摊贩说道:“定是混在红白喜事的队伍里跑了, 我还傻傻的在后面找半天。”
魏崔城看着货担里的雨伞, 担心出行时又下雨, 就问道:“雨伞多少钱一把?”
卖伞的摊贩说道:“贤伉俪一起出门游玩,应该是同打一把伞吧,那就买一把六十四骨的大伞,给你们便宜点,六十文吧,给我在今天的夜市开个张。”
摊贩递过来一把伞,黑色的油布,桐油刷的很严实,六十四根紫竹做的伞骨,撑得稳稳当当,刮风也不怕,宽大的伞面,别说是给两个人遮雨了,就是三个人也能护得住。
这个价格很公道,比京城便宜多了。
魏崔城给了六十文,摊贩谢过,他清点货担的雨伞,“怎么少了两把?唉,肯定是乘我不在时被人顺走了,今天真是倒霉。”
摊贩跪在蒲团上拜城隍:“城隍爷啊,求您大显神威,让偷伞的贼倒大霉吧!”
摊贩还数了七文钱,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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