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顾婉音。可刘呈不用。
刘呈能说出不中听的话,还不是得她允许?
她护着刘呈,也是在浮云卿面前,护着有黑暗面的自己。
顾婉音绞着帕,踱到浮云卿身旁,劝着浮云卿:“小六,刘大监说得在理。我确实享惯了清闲。”
鼓起勇气,她又捧起一尾鱼,任鱼怎么摆尾挣扎,任手怕得颤抖,依旧不肯松手。
她捧着肥硕的鱼,奉到王太后面前。
再道万福认错,“祖婆,是孙媳的错,扰了您的兴致。”
不等王太后接话,浮云卿便潦草地捋起袖,将那尾鱼从顾婉音手里夺过。
当着王太后的面,浮云卿将她最看重的鱼,“啪”地拍到木盆里。
这道力度够大,把活蹦乱跳的鱼,拍得奄奄一息。
“祖婆,叫厨子多做一条鱼。”浮云卿愤然说道,“刘大监不怕鱼,爱吃鱼。这条鱼,专门做给他吃。”
王太后知道她的做法叫孙女生了气,一时再顾不得旁人,忙给浮云卿赔不是。
“孙女,祖婆错喽,往后不再犯,好不好。你好不容易往祖婆这处跑一趟,乖孙女,别生气,祖婆叫厨子给你做好吃的。”
一面哄着,一面揽着浮云卿往堂里走。
刘呈见状,赶忙呵着腰跟到祖孙俩人身后。
这厢只剩下顾婉音与敬亭颐两人。
顾婉音敛袂谢敬亭颐解围,“方才踅到水池捉鱼时,随意抬眼,遥遥窥见妹婿携着小六走来。原本小六想绕远道,看看园内风景,再来见太后。可您劝她走直道,走近刚好听见刘大监的话音。若非妹婿引导,小六不会听见这话音,也没人给我出头了。”
胆小的好处,便是对周遭一切都高度机警。她关心着周遭一切大的小的动静,加之有一双好眼睛辅助,别人都没看见的身影,她立马能看见。
顾婉音垂眸绞帕子,似是思索,要拿什么礼报答这份恩情。
敬亭颐出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举手之劳。臣引导,公主肯听。您该谢的,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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