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他们并不知我趁机踅及虢州。”
敬亭颐神色淡漠,站在荒草丛里,像个没有生气的活死人。
刘岑说那就好。他打量着虢州庄的新庄主,他唯一的儿子,那个支撑他忍辱负重存活的支柱。
他对敬亭颐很满意。
原先还怕敬亭颐在浮云卿身旁待久了会失去狼性,今晚约见,见他狠戾更甚,刘岑总算松了口气。
他问道:“下一步,作何打算?”
敬亭颐举起弓弩,抬箭搭弦,直冲夜空中那颗明亮耀眼的北落师门星。
“兵变。”他回道。
旋即射出长箭,正中那头隐匿在林里的野狼心腹。
秋日的北落师门星最亮。彼时司天监会日夜不停地记录北落师门的轨迹,以求四方境地稳定,军马强盛。
秋日兵变,惹人注目。不如移到冬日里,这时大家都在置买年货,哪有心思关照这些杂事。
野狼闷声倒地的声音,穿过林木荒草,传进敬亭颐耳里。
他又重复一遍:“兵变,先攻巩州。”
他不敢再等。他怕巩州多生变故,他怕浮云卿会陷在巩州那处危险地,再也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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