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卓旸又成了絮叨的老婆子。
今下瞥及老翁走得远,几乎望不见人影,卓旸才思忖道:“公主,您觉不觉得老翁出现的时机颇为怪异?”
卓旸那双跅驰的眸里,很少蒙上正经意。而说话间,他满脸认真,不像是说着玩的。
浮云卿反问:“哪里怪异?”
卓旸环视着一望无际的冰面,总觉会有变故发生。
他说:“老翁莫名出现在商湖,到此处,只与你我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除此之外,没往周遭多看一眼,什么事都没做。您说,难道他来这里,只是来提醒你我的?”
经他一说,浮云卿也不禁颔首说在理,“只是仅靠这些,并不足以断定老翁有坏心。万一是当年的冰湖案闹得他心有余悸,自此每年这时候,都要往商湖来看看,提醒提醒游人呢?万一他只是随处走走,恰好走到商湖,恰好遇见你我,好心提醒几句呢?”
话说到这里,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浮云卿抬步自卓旸身边滑了出去,鞵鞋啮着寒冰,滑出一圈圈圆痕。
若没听卓旸这番提醒,此时她耍冰嬉,定会勾起灿烂的笑,徜徉在冰天雪地里,将所有烦心事抛之脑后。然而她心里的确装了许多挥抹不去的事情,鞵鞋啮着寒冰,也啮着她兀突突的心。
热闹时,会有伎子用胡琴琵琶配乐,会有冰嬉客的欢声笑语。场地会变得阗拥,大家冰嬉的架势,会融化冰雪,把冬天暖得像夏日一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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