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思夜想的脸。
陈琛穿了一件深色的连帽大衣,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在走动中滑开了,松松垮垮地垂在两侧。几乎在梁时看到他的同时,他也抬起眼睛望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隔着人群对视了数秒,陈琛刚要上前,却见梁时忽然把箱子一扔,尖叫着向他跑来,然后一个起跳直接蹦到了他身上。
陈琛吓了一跳,硬生生地接住她,被冲得后退了几步才堪堪停住。立刻本能地环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梁时双手搂上陈琛的脖子,冲着他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开心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陈琛无奈地笑了:“你也没告诉我啊。”
原来我们都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吗?没想到,被这场暴风雪横插一杠,惊喜才成了真,没有变成麦琪的礼物。
他俩的动静太大,引得周围的旅客张望了过来,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一个小姐姐在旁边感叹,谈恋爱真好,老娘也想恋爱了。被身边的朋友纠正说,那也得是跟这种级别的帅哥谈恋爱才行,一般人才不会让你有横穿机场跳上去亲的冲动。
几个人嬉笑着走远。陈琛把梁时放下,牵着她的手去捡被她丢掉的行李。
梁时搂着他的胳膊,兴奋地道:“你不回帝都过年吗?怎么会想着去榕城找我?”
陈琛边走边说:“因为你不跟我回帝都啊。”
梁时一手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拉杆,闻言羞涩地道:“哪有……之前,就跟你回家的?”
“嗯?说什么?大声点。”
梁时把陈琛一推,也不管不顾了:“我还没嫁呢,怎么能跟你回家过年?”
陈琛听完,一脸的匪夷所思:“以前没事就往我家跑,恨不得住在我家的人是谁?”
结果被梁时在大厅里追着打了一路。
桐城市区某五星级酒店。
陈琛在前台办入住手续,梁时还在旁边叽里呱啦地讲话,像一只喋喋不休的鸽子。
“你这次怎么坐公共航班呀?”
陈琛无奈地看着她:“上次是紧急情况。而且春节了,员工不放假啊?”
“你今年不回帝都过年,家里人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嘉与会带朋友过去。”
“谁啊?”
“说是aoh的一个成员,家在国外。”
“哦!是cas吧?”
陈琛微眯着眼睛看她:“你倒是对那几个小子了解得很清楚。”
梁时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陈琛开了一个顶级套房。
服务生殷勤地将两人送至房门口,刷卡开门,然后才欠身道:“酒店有搭配好的除夕年夜饭套餐,请问先生太太需不需要?”
梁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抿唇笑了。
陈琛对服务生道:“可以,等晚餐时间再送来。”
这个套房面积宽敞,功能性相当于一套三居室的住宅。进入客厅,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据说可以俯瞰到两百四十度湖景,是整个酒店的王牌景观房。
可惜今天暴雪横行,此刻,整扇落地窗白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梁时站在窗前,略带遗憾地说:“不知道这雪多久才能停,白白浪费了窗前的好风景。”
一回头,陈琛还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他抬手按下“请勿打扰”的按钮,然后不疾不徐地向她走去,声音略显低哑:“也不算浪费。”
……
宽敞的客厅里,梁时被陈琛压在落地窗上,密密麻麻地亲吻。
窗外银装素裹,高处的狂风卷着暴雪呼啸着拍打在玻璃上,像拍打着梁时紧密相贴的心脏。
视线里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拉起一支白色的幕布,遮住了一切。
房间里暖风强劲,梁时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只发间戴着一枚熠熠生辉的钻石发卡,美得像一只白皙精致的天鹅。
她趴在冰凉的玻璃上,眼中只有一片苍茫的视线,能看见雪,看见风,看见二者交缠着飞舞。
身后便是陈琛火热的身躯,她被夹在其间,想跑也跑不掉。
不似初次的温柔和缓,这回的陈琛急迫又强势。无须言语诉说,梁时已经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他浓烈的思念和沉迷。
等除夕大餐送到房间的时候,梁时窝在卫生间的豪华大浴缸里,已经没法出去直视那整面的落地窗了。
她强撑着从浴室里挪出来,看到陈琛正在餐桌边点蜡烛。
酒店服务人员看他们是情侣出行,很贴心地把除夕团圆饭搞成了烛光晚餐的氛围。暖黄色的烛火打在陈琛的侧脸上,显得他整个人隽雅又温柔。
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霸道地压着自己在透明窗户上极尽无耻的样子,梁时无语地想。
陈琛看到梁时洗完了,扶着椅子,绅士地邀请她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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