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一下子吸进了不少,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
“还是个小人!”故里祁大声唾骂。
萧怀舟却不言语,趁着对方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把拽过他腰间的血菩提,转身往外逃。
这个时候翻窗比走门更快。
可好像故里祁早有防备一般,只吹了一声哨子,便有一只在夜色中看起来铺天盖地的猛禽俯冲下来。
狠狠一击啄在萧怀舟的胳膊上。
猛禽的速度太快,颜色又与月色融为一体,萧怀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臂上鲜血淋漓,连带着手中的弓弩都差点掉下来。
就这一下耽误的功夫,故里祁人已经追了上来。
两个人都没有拿武器,就拳拳到肉的在院子里面折腾,打了半响府兵才听到动静赶过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手中长刀直指萧怀舟。
萧怀舟抬起手臂想要背水一战,只是手上的伤口鲜血淋漓,举起来的时候十分费劲。
就在千钧一发,脸上遮蔽的面罩即将被故里祁挑开的时候。
突然从很远的天际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剑音。
这剑音铺天盖地而来,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杀伤力,可是却令人心神俱震,所有的府兵一时间都捏着武器,手足无措,四顾茫然。
萧怀舟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道剑音,从飘渺的不知哪一世传来。
似曾相识,令人无法忽视。
但他比所有人都更快反应过来,直接将手中弓弩最后几把箭连着射出,然后一个鸽子翻身越过了墙头,遁入黑夜而去。
他跑过来偷血菩提,本就不指望不被故里祁发现。
但只要不是被当场抓住揭了真面目,他就无所畏惧。
毕竟抓贼拿赃,不被当场抓住便不算是丢了大雍朝的脸,丢了太子的脸。
就算是故里祁明日告上朝堂,没有实质的证据就无法给他定罪。?
一切全凭一张嘴而已。
萧怀舟早就习惯了这种纨绔的做派。
只是他还没有能够想通那道琴音究竟是谁发出的,难不成他还有盟友?
左思右想想不通,萧怀舟暂时就不去想。
当然他也没有时间再去想。
因为刚才这一番动静已经让宫里的人发现了,也不知是哪个通风报信的狗奴才,眼力劲儿这么厉害,明明他才刚刚从驿站跑出来,结果在萧王府门口就站了一个笔直的太监。
因为萧怀舟深受太子宠爱,虽然合宫太监有很多,未必他都能够认得出来,可是他只需要从那些太监的姿势里就能判断出是哪一边的人。
比如说太子疼他爱他纵容他,太子派过来的太监,无一不把他当做自家的主人恭恭敬敬弯着腰,恨不得卑躬屈膝跪到他面前了。
而眼前这位站在萧王府面前挺直了腰板的太监,不用怀疑,肯定是萧帝派来的。
也就只有他这位父皇,整日里瞧不上他游手好闲,每每喊他进宫都是严词厉色,就算他没有做错事,也一定要找出几份茬来放在他头上。
体现一下何为父爱如山。
其实也就是从小到大都不太管他这个孩子,但是为了彰显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只要碰上自己的孩子就会找出不爽的点来趁机教育。
从小到大萧怀舟早已经习惯了。
瞧那个在门口等着他的太监不卑不亢的模样,眯着眼睛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一下便能看出,那太监已经发现了他身上的衣服。
萧怀舟也懒得再去遮掩了,发现就发现呗,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打,去宫里再跪上两个时辰,萧帝惩罚他,素来都是这些手段。
然后再让他的太子哥哥在御书房好好的苦求两声,萧帝再扔个奏折下来,最好能正正好好砸他脑袋上,这件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
“萧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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