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离开了,耳朵红彤彤的,大概还在为自己的莽撞感到不好意思。谢时颐目送她离开,忍不住唇角上扬,想抽烟的心情荡然无存。
之后她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几次后,程攸宁也摸清了她的习惯,知道她抽烟多半是在心情不好或者压力大了的时候,每每闻到她身上有烟味,就会递来几颗糖,或者一杯奶茶,有时候还会直接问她是不是有烦心事。
就像现在这样。
她又看了一眼程攸宁,看向那抹一如既往清澈的眼神,这些时日挥之不去的烦乱不知不觉来,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摆出苦恼的样子,叹着气道:“华北的供应链还没谈拢,那几位老先生可当真都是活化石啊,怎么都撬不开口子。”
“如果真的很忙的话……”程攸宁抿了抿嘴,也跟她一样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只是随着语气不时轻轻抬起的下巴显露出几分调皮,“你也可以不来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真的吗?那边确实有点走不开……”她若有所思般慢悠悠开了口,话到一半冷不丁掐住程攸宁的腰开始挠她痒痒,“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票,你这就赶我走,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啊?”
程攸宁怕痒,被挠了几下就软了身子,半是笑半是喘几乎要接不上气,只能连声求饶,她哼了一声故技重施想讨个吻,程攸宁嘴上答应,可等她一松手,就反手抓起一个牛角包塞进她嘴里。
“好哇,会演戏了啊你。”她用力咬了一大口,没好气地横了程攸宁一眼。
“我本来就是演员啊。”程攸宁理所当然地应道。
她看着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思虑许久的问题不禁又浮上心头,随后,在思绪反应过来之前,已先一步开了口:“你喜欢演戏吗?”
记忆里的程攸宁生性内敛害羞,每当遇到需要公开发言的场合就会苦恼不已,抛头露面的事能逃多快就逃多快,有一次学院想请她主持活动,她百般推脱,直到辅导员出面,才勉为其难答应,全场脸色僵硬,说起话来字一个个往外蹦,闭幕后下台,走路都只会走直线,要不是谢时颐拉住她,差点一头撞上布景架。第二天去上课,一路头都不敢抬,生怕被认出是昨晚的主持。
就这么个说话都不敢大声、脸皮比纸都薄的人,当年的谢时颐做梦都不会想到几年后她会成为一个演员,在人头攒动的聚光灯下露出得体的微笑。
程攸宁没有立刻回答,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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