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胆小吧。
“我非常非常感激你,但结婚的事和这些交换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赵以川沉闷了片刻,抬起头,“你就当我还剩点儿自尊心,帮我瞒着,好不好?”
他的眼睛很亮,裴哲一时看不清当中的是水光还是灯的颜色。
早先就猜到赵以川缺钱一定有苦衷,真直面这些时,裴哲却说不清他是同情或者可怜,想安慰,又不知从何入手,只看见赵以川难得展露的脆弱,乱七八糟地想:赵以川说了那么多“后悔”和“变卦”,怎么让他们都被束缚住了?
一开始想的很简单的结婚证,怎么也逐渐开始越扯越多,让他们仿佛被红线绑在一起谁都不能轻易挣脱?
雪好像开始变小了。
掌心残余牛奶盒的温度,暖流一直流淌过四肢百骸,裴哲在这一刻失去了说“不”的理智,他其实没太听清赵以川后面的话,只看着对方深褐色眼睛。
胡乱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意识到赵以川刚才是不是流露出一点卑微,语无伦次地说:“我没背调……我没看不起你来着。”
“谢谢啊。”赵以川说,好似很释然,“所以婚礼你定就行了,我对那些没要求。”
回到最初的话题时,裴哲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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