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抚司炎的脸,司炎倏地睁开双眸与黎小甜对视,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司炎感觉到有动静,发现是黎小甜醒了。「为什麽要哭?」他的声音粗哑,眼眸如潭水无波澜。
「我舍不得你。」黎小甜的声音哽咽,微微颤抖,「你舍得我吗?」说完,不自主的凑上去吻司炎的唇。
司炎的身t一僵,随即反应过来,一把将黎小甜抱住,翻过身让自己在上。
司炎与黎小甜四目相视,他扣住了黎小甜的双手,眼睛眨都不眨的,想从黎小甜脸上看出什麽东西来。他感觉血ye在沸腾,黎小甜那双眼眸像是在蛊惑自己,柔情似水,脸颊因为刚刚喝酒有些微红。
「司炎?」黎小甜不解,司炎在梦里为何也那麽奇怪。
慾望啃食完残存的理智,司炎低头亲吻黎小甜,後者惊讶的瞪大双眼,随即沉沦在这无尽绵延的长吻之中。司炎的气息逐渐炙热,松开了扣着黎小甜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吻得更深、更用力,黎小甜伸出手环抱司炎,感觉全身都燥动了起来。
司炎的唇掠过黎小甜的脸颊,转向颈窝间,黎小甜禁不住的发出微弱的喘息。司炎粗鲁的扯开黎小甜的衣带,她白皙的肌肤显露出来,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间。
他不想停,他想要她。
当他进入的刹那,黎小甜闷哼一声,感觉一阵酸疼感从双腿间蔓延到全身,司炎感觉到身下的nv人似乎不适,温柔的轻吻她的眉间,稍微放慢动作。黎小甜渐渐地习惯後,任由司炎攻城掠地,房内旖旎风光,四肢交缠,粗喘声不断——
黎小甜以为那是梦。
她对着天花板眨眼,感受自己的四肢与大脑重新连线,同时发现里衣是敞开的,房里空无一人。
黎小甜下床,把衣服穿好,推开门,枣儿就站在雅间外。「县主,您醒了?」
「你怎麽在这?」黎小甜问。
「将军说,您醉了,睡在香茗楼,让奴婢来等您。」枣儿一脸天真的回答。「奴婢给您准备了醒酒汤,这就叫人端来。」
「将军几时走的?」黎小甜皱眉,觉得事情并不单纯。
枣儿想了想,「卯时,大概三刻?」
也就是说今晨才走了。黎小甜扶着额头,她真的睡了司炎?
香茗楼的婢子端来醒酒汤,枣儿服侍黎小甜用了,两人才回了县主府。
去北境的官员、物资都已备妥,装了十来台车,就等着黎小甜去确认,因此黎小甜也没闲着,忙里忙外的,ch0u不出时间细想昨晚的事情。
要出发当日,赈灾队伍在北城门口,司三夫人和武堂来替黎小甜送行。
「你这一去,什麽时候能回来啊??」北城门口,车马停靠一旁。林婉芝拉着黎小甜的手,哽咽的说道。
「我总是会回来的,只是可能要久些。」黎小甜拍拍林婉芝的手安慰道。
「顺便帮我看看温诺那小子还活着没有。」一旁的武堂对我说。
黎小甜嗤了一声,「就他那德x,肯定是祸害遗千年。」
武堂又递了个盒子给黎小甜,「还有这个,司将军要我转交给你。」
「啊?」黎小甜一脸懵,难道司炎来找她,除了问她去北境的原因,还有东西要给她?
武堂撇撇嘴。「哎,真不晓得他为什麽不亲自送。」
「六叔一家也是,今日从南城门出城,年都还没过,可把司家急坏了。」林婉芝无奈的说道,「我夫君,还有其他几个叔伯都去追他了。」
黎小甜感到意外,没想到司炎连新年都等不到,就急着出城,这大冷天里头,如此折腾,也不知他的夫人和司朗能不能撑住。
「该出发了,天冷,你们赶紧回去吧。」黎小甜对他们两人说道,「谢谢你们来送我。」
「你有缺什麽,定要写信给我,我给你安排。」武堂再三强调。
「我会的。」黎小甜轻轻一笑,眼神沧桑。
马车上,黎小甜打开刚才武堂交给她的盒子,里头是一套玉制的饰品,一个玉佩、一对耳坠子、一支钗、一个手镯,都是由白玉所制。玉佩上刻了「和光」二字,显然是特别订做的。
脑海里闪过这块玉的来源——是去年春猎时,景承赏给司炎的羊脂白玉。
他送这个又是为何?
她想问,但她已问不到答案了。
她在北城门,他在南城门;她往北,他往南。背道而驰,此生难再相见。
黎小甜从小窗探出头,回头望去,国都城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无数的记忆从脑海里闪过,有喜有悲,有苦有乐,而那些多半有着司炎的身影。
「再见了,国都。」黎小甜对着寒冷的空气呢喃,车队奔向那无尽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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