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马上和她签订柜台协议,她就可以立即拿出鸿运珠宝的代理协议,并拿出鸿运珠宝黄金饰品供应协议。
彭福禄一听,自然觉得不错,要知道现在物价上涨了,老百姓工资高了,对珠宝特别是黄金的需求增大,黄金开始涨价了。
不但如此,一部分老百姓也开始追求时髦了,比如衣服,大家都知道要港版的好看
据说深圳中英街可以买到香港品牌的黄金首饰,那些有中英街门路的就可以给大家带货赚钱,一个个都发大财了。
如果首都饭店能够引进香港的黄金饰品,那对他们来说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事。
双方这么谈起来,自然一拍即合,孟砚青也提到了香港品牌黄金饰品在大陆销售的资格问题。
彭福禄道:“这次我们开辟专柜也是上面允许的,要试着进行多样化经营,在改革开放中开辟新的路子,既然深圳可以办一个特例,有一个中英街,我们首都饭店也可以尝试新的模式,这个我来找路子,走通上面的渠道,设法拿到经营许可证就是了。”
孟砚青等得就是这句话。
其实就她的了解,她知道首都饭店既然想开柜台,柜台想多样化,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并不存在什么困难,所以才敢在谢敦彦面前夸下海口,事实证明赌对了。
只要双方都见到好处,必然彼此也都愿意让步,她东边一撮合,西边一忽悠,这事情就成了,最后首都饭店和鸿运珠宝出钱出力,她正好空手套白狼。
这边首都饭店走着审批流程,那边鸿运珠宝也开始拟定合同。
孟砚青这个中间撮合的,也开始琢磨着下一步的行动。
那天陆绪章打电话问起她的进展,她也就提到:“你看我接下来还有别的打算,还得考大学,我肯定没时间一直看店,所以我得找一个人,你帮我想想,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其实她是想着,以后可以吸收王招娣胡金凤她们帮自己看店,慢慢地把她们培养起来。
毕竟她们有首都饭店做服务员的底子,已经有了基本的服务意识,且有些英语底子,以后可以和各种人打交道,这样她们跳到珠宝店来做销售人员,还是比其它新人强。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既然要做这一块,那就必须有自己足够信任的门店掌柜,这几个她知根知底比较信任,都是可以发展培养的。
不过现阶段来说,她需要一个懂行的,一个有经验的来帮她坐柜台。
王招娣她们肯定不行,没法给她撑台面。
陆绪章听了后,却是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孟砚青:“谁?”
陆绪章:“你还记得,以前经常去咱们家走动的那个胡悠蓝吗?我们结婚后,她还时常过来看你。”
孟砚青心里一动:“她?她现在在哪儿呢?”
这胡悠蓝可是一个能耐人,四十年代末,她才十几岁,就开始闯荡北平城了。
她读过书,识字,还会英语,很会来事,认了陆家奶妈当干妈,就靠着这个,时常出入陆家。
解放前陆家是响当当的大户,稍微沾边就能捞些好处,一来二去的,她开了一家小店,卖一些精巧花边,当时陆家照顾她生意,她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自己又精明能干,在廊坊二条开了一家小门脸,卖些从别处收来的喝揉货,倒是也能挣一些钱。
解放后,日子自然不比以前,她越发攀着陆家这门关系,时常上门走动,她处事伶俐,但是也不会显得太趋炎附势,分寸拿捏得恰恰好,做事又周到,陆家人倒是不反感她。
她这买卖一直做到六十年代末,世道突然变了,她赶紧收了生意,又给自己改名字,本来好好的胡悠蓝她改成了胡爱华,也算是响应了时代潮流,竟躲过一劫。
孟砚青病逝前,那时候陆家其实也受了冲击,地位大不如前,但她知道孟砚青病重,还特意去探望过,依然是礼数周到。
就凭这个,孟砚青还是念她一个好的。
这世上八面玲珑的人多得是,但有些人,你哪怕知道她在巴结讨好有所图,但只要存着几分良心,就依然还能结交。
陆绪章道:“之前母亲去世,她特意过来,我还见过。她现在没什么事,早早退休了,四处闲逛,无所事事的,那天我和她聊过,她说是想找个事干,可惜成分不好,没什么机会,现在年纪大了,不知道做什么。”
孟砚青:“太好了,我去找她!”
这胡爱华以前专收喝揉货的,何为喝揉货,就是那些走街串巷收各家杂货的,收了后卖给她,她再从中挑拣,找出里面值钱的金边银边剪下来,熔炼了再卖给别人挣钱。
偶尔她也能靠着眼力界好歹捞一些珍稀物件发个小财。
这样的人,可是从垃圾堆里捡宝练出来的,眼力没得说,关键是八面玲珑开店绝对没问题。
当然还有一个,她没儿女,自己五十多岁了,这个年纪属于还算有些体力继续干一番事业,但通常来说不会野心勃勃另立门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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