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间了。但是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让他越来越舍不得郁杪离开。
郁杪没听见这句话,也不知道郁琤的想法。在这么美满的日子里,她却做了个特别不好的梦。她又梦见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她把郁琤骗去空房子里,把人关在房间里,想用这个方法让郁琤一直陪着她。
她当时年少轻狂,下手不知道轻重,毫无技巧,只知道宣示自己的主权,只知道让她哥感受到她的爱。但当郁琤被她折磨的出血、高烧不退,她才吓得哭惨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从这天起,郁杪的笔记本就多了一段。
——我尝试过囚禁他,我太需要他了我太想拥有他了,但是他身体受不住了,我舍不得他难受。
她也不敢再对郁琤做些暴力的事儿,对待郁琤的身体,比对待自己的身体还心疼。
半个月没回家明檀舟还能信她是真的有事,但快两个月都不回家,还每天不回避他的话题,也太可疑了。可以两个月不见他,但总不能两个月都不去上学,所以明檀舟直接翘了班,在校门口等着。
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他,猜测他是在等谁。过了一个小时,郁杪从一辆黑色的跑车上下来,她低头,任郁琤揉了揉她的头。
明檀舟不想在学校门口和他们发生争执,所以等郁琤开车离开,他才上前拉住郁杪,语气不好地说,“跟我上车。”
明檀舟的手劲大,掐得她有点疼。过了这么些天,郁杪对明檀舟的态度又回到了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不高兴和烦躁。
两个人在门口拉扯,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郁杪甩开他的手,上了车。刚关上车门,郁杪就不爽地说,“有病吗?来我学校干吗?”
“你不是说跟导师有个重要的项目要做?”明檀舟把她的手臂按在车窗上,又继续说,“跟郁琤鬼混就是你说的项目?”
“干嘛?不行?你管那么多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郁杪一连好几个反击,最烦别人管教了。
明檀舟先前对她找男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想要掌控的也越来越多,他盯着郁杪说,“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你跟别的男人乱搞,我没资格管吗?”
“别的男人?我哥算别人么?在这里,你才是那个外人吧。”郁杪想拼命甩开手,但却被牢牢扣住了。
“你答应我的事你都忘了是吧。”明檀舟从后扼住她的脖子,把人按了过来,“之前签的协议,上次我说的我不走了,你是听不懂吗?”
明檀舟吻住她,狠狠地撕咬她的嘴唇,郁杪不满地反咬着,到最后,两个人都嘴巴都破了好几处。
在推开明檀舟之后,郁杪愤怒地冲他吼:
“明檀舟,你贱不贱啊?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一直跟着我干嘛?我从头到尾只是把你当玩具你不知道吗?别拿结婚这件事跟我扯,我是为了气我哥才跟你结婚的你看不出来吗?你一开始不是很反感我的吗你现在装什么喜欢啊?”
除了在床上,郁杪很少跟他说这么多话。一整段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郁杪想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她想要明檀舟彻底死心,所以继续说:“我给我哥看了我俩的做爱视频,全部。我跟他,边看视频边做爱。”
语气充满了轻蔑、贬低和嘲讽,这句话就像掐着明檀舟的脖子一眼,让他瞬间红了眼。
他能够想象到,当郁琤看见他那副样子的时候,是有多不屑。
“郁杪,我恨你。”明檀舟受到的刺激太大,他用力掐住郁杪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郁杪的脸涨红,她拼命挣扎,明檀舟却毫不留情。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带我先招惹我的,明明罪魁祸首是你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松地从我们的关系之中脱离出去。”明檀舟更加用力地掐着,甚至指甲都戳入了她的肉里。
“去死吧,去死好不好,死了我们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死了就只有我们两个了。”他的语气认真,仿佛真的想实践,而郁杪的大脑已经有了缺氧的感觉,她的手拼命拍打明檀舟的手臂。
在郁杪用尽全力扇了明檀舟一巴掌后,明檀舟才清醒过来,放开了她。
郁杪真的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被放开后她拼命地呼吸,十来分钟才缓过来。
“对不起。”明檀舟看着她说。但是郁杪看出,他的眼睛里压根没有愧疚,他刚才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吧,你在我身边,我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郁杪一脸严肃地说。
“离婚我现在就掐死你。”明檀舟狠厉地说,但是突然又换上笑容,“才怪,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明檀舟的情绪越来越阴晴不定,跟郁杪的性格越来越想似。郁杪很直观地感受到,风光霁月的明檀舟早就不复存在,现在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疯狂、暴力。
郁杪相信,只要她再提一句离婚的事儿,明檀舟能毫不犹豫就在这里作案,感觉他是个很聪明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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