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则是个大赌徒,由于看中了陈禾爸爸的皮相,一头就栽进了这个火坑,而栽进去了呢,才又发现了这个好皮相的男人根本穷得让人崩溃,因此在后来种地种地不行,养蚕养蚕不会的情况下,天天妄想着能用彩票和麻将一夜暴富,以至于当年出车祸去世的时候,家里面的所有遗产加起来,拢共就只有几千块钱,根本给不了自己的抢救时间一点机会。
而落到最后,害得本来应可以过一次正常人生的姑姑不得不背负起了养育他这个大拖油瓶和爷爷的责任。
因此尽管姑姑自己不说,但有关祭祀方面,他和爷爷都是要看姑姑眼色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站得更稳了一些;而旁边作完了揖的赵筠见他没动静,奇怪地问他:“哥,磕头噻,愣到干啥?”
“……我都磕过了,你没看到吗?”陈禾这么说着,伸手给她借力把她拉了一把,赵筠起来后,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两兄妹收捡起塑料袋,赵筠问他:
“说起来,哥,既然你能请这么长的假,你那个新工作是不是兼职日结的形式啊?”
陈禾:“嗯哪。”
“那是出任务或者派单签发之类的形式咯?”
“……嗯。”
“那你说老家这边会有相关的任务之类的么?”
“应该没有吧,老家这边都没什么人的。”
“哦……”
……
回到家,院子里的向日葵盛放着,院前的竹林被风唤醒,摇动化为涛声;虽然竹林旁边的石蒜花还未开放,但是枝节已经抽了出来,还残留着露珠的叶片在阳光下山上发光。
而由于是老家的院子是老房子翻修,屋子里的空间不够大,因此一家人并没有置办太多如洗衣机这样的大件家具,以至于两兄妹回来时,爷爷坐在院子的躺椅里睡着觉,姑姑姑父都在院子里的洗槽边上分工将衣服拧干,晾到衣架上去;各件衣服一抖,站在阳光下,水滴落下去,便润在了前方的自留地里。
“妈,”一进院子,赵筠便大声喊了一句:“我们今中午吃啥子啊?”
“吃排骨咯。”陈禾姑姑应了一声,招呼陈禾他们:“来,两个老幺,过来帮我拧衣裳。”
“哦。”兄妹俩都应了一声,陈禾上去扛起了拧衣服的责任,而妹妹则负责跟着姑姑一起晾衣服。
过不多时,衣服晾好了,陈禾一家回到阴凉的屋舍底下,锅里的排骨香气也飘了出来,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吃饭。
吃过了饭,陈禾跟爷爷聊了几句,然后才问起了姑姑自己的高中毕业证书在哪。
“高中毕业证书?”正在洗碗的姑姑有点奇怪:“你一个大学毕业的,去上个班,要高中毕业证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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