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那倒也是。”陈禾顺着他的思路,没想到二心;结果进了别墅区,往前走的时候,陈禾却发现边上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那个鳄鱼咬头的女人。
而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厌烦地皱了一下眉,但没说话。
直到两拨人都停了下来,在同一个别墅前按了门铃,双方才:“……”
“……”鳄鱼女人先瞥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的一身便服,轻蔑地问:“你们是……?”
吴晓生:“我们——”
“——来了来了。”一道女声从里面传出来,打断了吴晓生的话头,门一开,大约是保姆的女人对门前的三个人懵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空出了位置,让他们三个都进来,然后指着陈禾向吴晓生问:“这是……?”
“哦,这是我在调查局找来的帮手,陈哥。他能帮上忙。对吧?陈哥?”
“啊……”被架上台子的陈禾也不得不这么应答。
——而虽然好多时候都没用上,但是金线附带的读心技能也让他有资格这么说。
鳄鱼女人这才正眼看了他们、尤其是陈禾一眼,昂着首:“我是珠珠——汤珠珠的妈妈。幸会。”
“幸会。”对着她比自己矮了好半截的身高,陈禾没什么感觉地点头:“我是特殊调查部派来的志愿者。”
“……请进。”汤珠珠的妈妈点了下头,和他们一起并肩到屋子里,就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急急来迎,大抵是在形容汤珠珠:“她在里面又哭又笑又说话的,疯得很!根本不晓得她在想啥子。”
“……她到底想干嘛?”鳄鱼女人脸上隐隐地流露出愤怒和痛苦:“都答应她今天可以不去上课了。甚至我都为了她请了一天的假去帮她听课了,还要外人来断官司,她想怎么样啊?!”
“喊你莫跟她这么说话,一会儿被人听到。”男人劝阻住她,接着才看向吴晓生,苦笑:“不好意思啊吴警官,让你们受累了……”
“这就是我们另一位警官吗?”他看着斜刘海的陈禾。
“是啊。”似是半点没看出他的犹豫,又跟他介绍了一遍陈禾后,又附上了陈禾之前在特殊调查局的案子,这才让对方夫妻两个定了心,且女主人甚问后者:“您真的会读心吗?”
“……还好吧。如果她的意志力比较强的话。”久了没用金线干这事的陈禾也不敢打这个包票——毕竟平时的时候,为了避免疯狂,他在“看见”外界那些内容的时候,都是开了自动屏蔽的。
而自认得到他应允的两口子这才终于让开身,带他到了房间的外面:还是双色瞳孔重合,自陈禾身后,微不可查地延伸出的数根金线一丝丝从门缝底下进去,金线的尽头,就是陈禾的“眼睛”——
浑身都成了一个巨型仙人掌的女孩哭泣着,“呜呜”的声音在炫彩的涂鸦里一路游荡着: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高中就要去大学我们应该放假的’
‘——如果你不学大学内容怎么比别人有优势啊!’
‘可我讨厌这样!讨厌这样!’
‘我好累,我好累啊……’
‘我好想死啊爸爸妈妈’
‘——那你就要一辈子都害我们说你是个短命鬼!’
‘——你是教师子女,爸爸妈妈都能做到的事情,你一定也能做到。加油!爸妈相信你的!’
‘——这种卷子你都拿不到一百二以上,你怎么去考大学啊你?!’
‘——补习,必须补习!’
‘……’
无数彩色的涂鸦围绕在绿仙人掌刺的身边,而每一根尖刺在凌乱的线条之中,都是非其本身的音色。
刚听过那些音色,而又看着那些刺在女孩儿身上越来越根深蒂固的样子的陈禾:“……”
金线半收着,他转过头,问汤家夫妇:“你们,是想要她成材呢,还是想现在,先救活她的命呢?”
“陈哥,你好有胆色啊。”
回程的路上,吴晓生对他竖大拇指:“要是我来,我肯定不敢说得那么直白。”
“……”他也是没办法。一时没想到委婉点的说法;况且,那位女士还是那么不好惹的样子。陈禾想着,但没开口说出来,只是没什么表情地“啊”了一下,说:“还好吧。”
“要说他们家也真是的。”吴晓生感叹:“夫妻俩都是双职工,又都是高学历,家里也不缺钱花,干嘛想不开,把孩子逼成那样呢?”
“再加上,那个汤珠珠,年纪小小,成绩又根本不是不好。只是不想参加竞赛而已,两人就这么把孩子往绝路上逼,搞得异能都是让她想不通的异能……哎,中产阶级的脆弱性啊。”
“嗯?中产阶级脆弱性?”陈禾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自己不理解的词汇。
“啊?哦,”吴晓生看他脸色,知道了他对这个词语的无知,便开口帮他解释道:“就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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