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是单亲家庭,从小品学兼优,在学校时得过无数奖章,工作中亦然。”何副念着刚被调出来整理好的档案,“但就在去年上半年,他的母亲突然因心梗离世,本人也连假都没请地消失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在去年7月初回到公司后,直接以‘想回老家’的名义辞了职;实际上却是离开了我国,去到了x国那边。”
“他就是派了预知之眼来暗杀陈禾、策划了火车事件的那个全知之眼的主人?”
何副对中心的孟部等虚拟影像:“对。”
“那你们是怎么忽然知道他的?”
回到早上。
“请进。”三十多岁的男人含着笑,请庞加生进门。
“……”庞加生看着旁边拼命挣扎,对着他疯狂地无声摇头的不成器的亲爸,停了停,但还是走进了房间。
包厢的门被从后面关上,庞加生刻意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坐在了下首的位置,摊开手无赖道:“先说好,我身上现在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如果你们想要从我身上掏钱的话,那是没可能的了。”
“……为什么只想到钱的事呢?”对面的男人笑了笑,让另一个留下的戴口罩的人给他满上了一杯香槟,“像你这种身边围满了大人物的人,应该对钱最嗤之以鼻才是。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这种俗气的东西呢?”
……这意思是,已经到了钱没办法挽救的地步?还是说,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听到他提起“不关钱的事”的语气,庞加生的心才彻底地沉了下来,但表面上,他仍硬撑着道:“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而且就算是大人物,”以为重点在后面的他稍稍捧了对方一把,谄媚地道:“除了钱,我这种世俗小人,也不知道如何跟您这样的大人物打交道啊。”
“呵呵。”男人端着高脚杯,笑了两声,说:“有钱果然不错。就像你们这里,连说话都这么好听。”
“……”眼看到他极富领袖气质的外在,和一身一看就是贴身定做的服装,庞加生哑然了,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的好。
“虽然我观察他已经九个月了,”然而对方却没有只等他再说话,就另外自启了一个话头,“但是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一朝上升了后还可以保持住自己的不变,而我却不行……这不公平。”
“然后,他们告诉我,这就是情感过度的弊端。”
“我必须要找到足够的理智来平衡。”
“我觉得也是——所以‘我’看到了陈禾。”
男人头上,三只眼睛里若隐若现的全黑色将视线定在他身上,张口:
“而你,就是陈禾的好朋友,是吗?”
“而你,就是陈禾的好朋友,是吗?”
“……陈禾?”庞加生眼也不眨地道:“陈禾是谁?我不认识。”
“你不用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人当傻子耍似的。”男人笑了一声,轻而不屑地:“你们以为你们调查了我九个月,我人在国外,却浑然不知;实际上,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在给你们追踪的机会,早就摸清了你们——啊,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庞加生看着其扶着额头还在笑的样子,觉得这人可能是喝大了,或者就是个单纯的疯子……
“不许说我疯!”孰料他刚这么一动念,对面的男人朝他咆哮了一声,一张倏然填满了男女老少的脸上明显露出憎恶的神情,将庞加生和庞父都吓了一跳。
“我没疯……我只是,还不稳定。”男人粗喘着气,慢慢平复下呼吸后,回转过头,对庞加生:“如果,你还想要你这个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的话,你就得帮我,做件事。”
此刻。
“谈个屁!滚!”把手机拿到一边,陈禾一面切割黑色,一面又拿回手机问电话那头:“然后呢?”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他来找我帮我的?”
眼见着那黑色越被金线绞进来的越多、几乎要把自己家窗户封死了陈禾索性退了一步,直接用金线织了一层密密的网,在门板一刻也没停过的拍打声中问电话那边。
“如果你想我放了你父亲的话,你就得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平常跟陈禾通电话,也早就对“火车事件”,和昨天的“借运硬币”有所耳闻的庞加生已经冷静了下来,内心有了一个大致的揣测。
果然。
“没错。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件事。”男人愉悦道:“你得帮我,拿到陈禾的那双眼睛。”
“所以他们跟了他一整天,而你则是他的上司,因为在他的提醒下,在地区总部看到了监控里发生的事情,从而没有过去避过了这件事……你现在在哪儿?”陈禾有意识地问。
对面一下子理解了他的意思,道:“我在总局——周围都是觉醒了异能,而异能物又不会跟冥王星异能物有可容度的觉醒者。”
陈禾提问:“你们后来有过通讯?”
“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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