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来给您赔罪。”说完狠厉地踹了下袁泰宁的膝窝,“跪下!看你干的混账事!”
袁泰宁膝盖一软,扑通锉在了冰凉的瓷砖地板上,吃痛吸了口气,仰头看来,眼有不服:“爸,我身上还带着伤呢!”
“有伤是你活该!少爷打你算轻的,我看就应该让你躺病床上十天半个月动不了,才能长点教训!”
袁泰宁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以前只知道自家老爹在上头有人,再加上自家财大气粗,从来都是鼻子看人,哪里给人跪过!
袁峻看他倔强,又踢他一脚,眼神威胁:“叫人!认错!”
“不必了吧。”郁琛神色淡漠地转着食指上的银戒,“我看他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况且有错也不是来我这评判,我这不是公堂,断不了他的案。”
“少爷,是这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该打该罚,今天就算把他的命拿了,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袁峻急忙应道。
“法治社会,我可要不了他的命。”郁琛掀眼看向袁峻,“你儿子随意欺凌人的本事,我看不是一天学会的,与其在我这下跪道歉,你不如好好追究他以前还做过什么混事,是凭自己能耐,还是在狗仗人势?”
年轻冷峻的男人眼神凌厉,一层层施压过来,不仅呵斥他管教无方,还指责他妄借郁老名声为非作歹,纵是见过大场面的袁峻,也在这年轻人面前打了个寒颤。
袁峻一脚将袁泰宁踹翻,这一次没有留手:“狗玩意!我今天就停你银行卡,让你瞧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再干这种混事,马上给我滚回渝州去!”
老子打儿子的戏码在偌大办公室轰轰烈烈上演,打得袁泰宁涕泗横流地求饶,郁琛冷漠旁观。
闹剧终于在袁泰宁的血溅在光滑地板上结束,郁琛淡然敲了敲桌子,不想再看:“带他走吧。”
袁峻这才拎起浑身是血的儿子,大多是伤口撕裂重新钻出来的血液:“谢少爷宅心仁厚,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这个混小子!”
在袁峻准备转身之时,郁琛盯向他的眼睛:“老爷子让我问你,如果你儿子招惹的是别人,你管他吗?”
这句诘问,直戳肺腑。是因为招惹到曾经上司的人才做了当下这场戏,还是真有悔改之心?
袁峻浑身汗毛竖立,终于跪下这个膝盖:“袁峻一直记得郁老教诲,不管是您还是他人,这小子若再混,我亲手崩了他!”
“你想要什么?”
晚上的课九点结束, 秋冉回到公寓,打开门,一片漆黑, 郁琛还没回来。
工作这么忙吗?
秋冉脱掉外套,换下鞋子, 将沉甸甸的双肩包卸下,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
还是去夜生活了?
她胡思乱想着, 玄关处响起门铃声。
她估摸着应该是她昨晚下单的褪黑素到了,昨晚设置的派送时间是晚上十点。
打开门,却见公寓管家用行李架推着一个颇为巨大的箱子上来。
“你好,秋小姐的快递。”男管家笑着跟她打招呼,“需要帮您送进去吗?”
社区快递管理严格, 快递员不能上门, 统一由物业管家派送。
秋冉瞅了瞅那箱子,外包装印着超大的显示屏图片。
“我没买这个呀?”秋冉有些狐疑,“写的是我的名字吗?”
管家对照着快递单上的信息, 与她确认:“秋冉小姐……没错吧?尾号2486。”
“是我的。”秋冉回忆起昨晚郁琛朝她的笔记本电脑上扫了一眼, 难道是特意买给她的?!
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秋冉收了快递, 谢绝了管家的帮助,自己一个人将箱子提进了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书房, 住进来这么些天, 她的活动范围只限定在必要的区域,昨天是得到了郁琛的准许, 她才进来的。
她粗略扫了一眼书房环境, 装修风格与公寓的现代简约风格不同, 偏古香古色, 办公桌是黄花梨木,很大,摆放着毛笔等文墨物什。
脑海里自动想象了郁琛站在桌前,手持毛笔,低头挥墨的样子。
他的字应该写得很好吧?
秋冉往墙壁四周张望,想看看郁琛的墨宝,却什么也找不到,只见一处墙壁有一块颜色与周围不一样,四四方方,偏白,正好是一幅画的大小,像是悬挂了很久,在近期被取走了。
郁琛推门进来的时候,厅内吊盏亮着,浴室内传来淋浴的声响,隐约间还有哼唱的歌声。
“就让我陪他恋完这场爱/只求心花终于盛开/就没有别的期待
/等梦完醒来/再去收拾残骸……”
“那时我们天天在一起/太幸福到不需要距离/很贪心要全世界注意……”
听这前后曲风应该不是同一首歌,但都被同样轻快的曲调杂糅在一起,唱出了一种嘻唰唰的欢快,整个公寓仿若焕发蓬勃生机,让他一时间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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