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们,莫在宫里出了漏子,或者惹了祸患。”
容嬷嬷欢天喜地离开,李茂从内室走出来,捏着叶梨下巴,道:“小狐狸,你倒是很会讨别人欢心,只对我冷心冷肠的。”
倒是称不上讨别人欢心,只是叶梨天生待人就好,即便贵为皇后娘娘,亦无傲气骄气,反倒出言便能暖了人心,导致原本忠心李茂的那些人,例如辛姑和庚娘,都对她掏心掏肺起来。
李茂笑的正是这个。
叶梨却拍开他的手,微微恼着嗔他:“才擦好的,别蹭我的脖子。”
李茂伸指蹭了蹭,果然蹭下来一些暗粉,底下泛红之处,隐约现了出来,只得讪讪笑着缩手,道:“你再遮一遮。”
他以为又没好果子吃,叶梨却伸臂抱他,故意拿捏着声音,娇声嗲气道:“陛下放心,我知道了。”
她故意逗李茂,又仰头问:“这样可否能算热心热肠?”不防被李茂顺势抱住就要亲,忙又挣扎着逃走。
两人皆要准备去春日宴呢,可耽搁不得。
大葪皇宫的春日宴,外请朝臣,内请家眷,皆在泽陂园里。朝臣在东边的梅厅,家眷在西边的荷厅。中间乃是花园,只要不出泽陂园,可随意游逛。
午时之前,朝臣皆已偕同家眷侯在宫外,一到时辰,即可入宫。待到了泽陂园,朝臣们去梅厅,家眷们去荷厅。
而叶梨,要同李茂先去梅厅,见过诸位朝臣,然后再转而去荷厅。
这辈子的叶梨,倒是去过隔壁许家参加宴会,可是她当时,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位,而且当日筵席,大多是妙峰山的小姐和公子,以及中谷书院的学子,并没更多人。
如今,她不仅要见大葪的重臣皇亲,还是以皇后的身份,难免有些紧张。
两人从步辇上下来,叶梨咬了咬唇,李茂牵住她的手。
“莫担心,随你的心意就行。”
叶梨心怀忐忑, 入了泽陂园,但其实她在陌生人面前,倒是很稳得住。只是往日难得见人, 只与李茂厮缠罢了。
朝臣们先后向帝后二人行礼, 虽不敢多看, 却也暗暗关注着叶梨, 见她竟不是想象中的样子,虽年幼,但面色淡定,堪称端庄宝相, 清正神仪, 皆心内暗叹。
原本, 帝后二人见过朝臣, 圣上就该留在梅厅,让皇后自去荷厅即可。可是李茂放心不下, 之前还对叶梨说,要送她到了荷厅。叶梨已听辛姑说过春日宴的规矩, 推拒了他,道:“陛下放心,我自己去就是了。我不害怕。”
李茂看她一副认真模样,点了点头。
于是叶梨离开梅厅, 在宫人的簇拥下, 穿越东西厅之间的花园,走到荷厅门口,暗暗吸了口气, 抬脚走了进去。
诸位朝臣家眷看到叶梨进来, 忙都站起行礼, 叶梨从中间走上正位,淡笑道:“诸位夫人小姐快快请起。”
又看了眼辛姑,对近处的一位贵妇人道:“皇婶好。”
她虽是第一次见雍亲王王妃,但是早已学习过,如何通过服饰和座位认人。当然,还有辛姑暗地指点。
雍亲王王妃没想到叶梨会向她问好,又见她大方从容,面上含喜,并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样子,立时就生了好感,又由衷问了一遍娘娘好,且与叶梨介绍了几位重臣亲眷。
以前,叶梨对这京中权贵,确实一窍不通,不过她与李茂同在许少傅跟前受教,早就听了许多世家权贵的事情,甚至谁家与谁家结亲,谁家家眷皆是什么来历,都有所耳闻,如今对上了号,倒是觉得有些有趣,渐渐就没了紧张。
她是坦然的性子,并不想从谁谋夺什么,也并无什么仇怨。倒是天生不爱为难人,说话就透着几分慈悲。因而开席没多久,倒是有很多人都暗暗转了对叶梨的印象。
而且,叶梨毕竟是皇后,很多人虽觉她出身不显,这个皇后亦来的不明不白,但是李茂已经越来越稳住朝局,因而即便是为了家族和夫婿儿孙,也都不会惹了叶梨不喜。
但是亦有那些又蠢又刺头的。
有位长脸的中年夫人,就突然出来道:“怎么不见太后娘娘?您虽贵为皇后,但是我朝以孝悌为先,可不能忽略了太后娘娘,落人闲话。”
雍亲王王妃皱眉,辛姑小声对叶梨道:“永安侯的大儿媳程夫人。”
叶梨记起,这位程夫人,祖母曾封过郡主,娘家与太后有姻亲关系。
叶梨就笑着道:“程夫人难道不知,太后因为嫌弃京中聒噪,不利休养,去骊山了。夫人若是想见太后,倒也简单。白梦,让人准备车马,白灵,快送程夫人去骊山。”
她这么说,被她吩咐的宫人,竟就各自去准备,白灵亦是很快来到程夫人面前,客客气气恭请。但是,白灵却不只是来请,她身后还带着宫人,不免让人感觉,这哪里是请,分明是要强送。
程夫人见此脸色大变。
她敢出言说,是因着听闻,叶梨性情懦弱,上不得台面,谁也能欺负。又兼太后一党势弱后,她娘家受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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