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芝脑海里充斥的那些快要挤爆炸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时安稳了下来,背后拍着她的手温柔又温暖,一下一下的
陆燕芝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却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困倦飞快的侵吞了她,她嘴里咕囔了几句就睡了过去。
周重邛没说话,微微低着头瞧着陆燕芝又一次安稳睡过去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
他手上的劲放的越发的轻了,就这么轻轻的拍着,随后安安静静的看着陆燕芝。
天色还昏沉的时候,城门口的守卫拄着枪低着头打着瞌睡。
天气冷,半夜守在这的时候刚开始还会时不时被动的打瞌睡,但后半夜,却觉得越冷越困倦。
守城门这么多年,几乎每个人都有站着睡觉的本事,这是京城,匪患和其他宵小之辈又打不到这来,厚重的城门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正迷迷糊糊的靠在墙根处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远处疾驰而来。
马不停蹄。
那动静,和催着命似的。
听着这动静,迷迷糊糊的众人霎时清醒了许多,他们极力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拼命催动着马缰,胸前裹着一道显眼的亮黄色包裹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骑在马上的人脸色冻得青白,但看见城门后,却声嘶力竭的喊道,:
“急报——!”
”八百里加急——!”
有多少年没听过这个消息了?
先帝爷在世的时候,好像还听过几次,可自从当初的国公爷驻守边城后,这一幕好像就再没有出现过。
冷风一瞬间就从头灌到了脚,守门的护卫呼喝的用力到神色有些扭曲,他几乎是尖声叫了出来,:“开门,开城门!”
大半的的守卫在那一瞬间都动了,他们匆匆行至机关处,咬着牙使出了全身的劲奋力的扭动了锁缆。
“吱嘎——”
厚重的城门渐渐地打开了。
远处策马疾奔而来的人几乎是半点也没停留,他驾着马‘刷’的一下从城门处一跃而入。
“快,关上,关上。”
脸色通红,青筋暴起的一众士兵慢慢的放松了手里的锁缆。
“嘭”,城门被关上了。
回身看着这道高高的城门,守卫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枪杆。
前几日皇帝老爷才杀了那么多的前朝余孽。
这几日都感觉护城河内阴风阵阵,隐有哭嚎之声,只盼着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大事才好。
内城的门也开了,一道道打开,黑夜中亮着的那道光格外的刺眼。
很快,这道光就传入了宫内。
“咚咚咚——”
御阶下的震天鼓被敲响了。
几乎是瞬间,东街所有府中的灯火都霎时明亮了起来。
秦王府
京中有宵禁,又是深夜,马蹄声在官道上疾驰的时候,周重邛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他听了听,之后就轻轻的将陆燕芝放在了旁侧,慢慢的起身,下榻之后就利索的穿戴着衣裳。
果然,不多会儿的功夫,外头就传来鼓声。
深夜擂鼓,从没经历过这阵仗的陆燕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人还没回魂,就听见周重邛的声音,:“宫中议事,只怕是边关的急报。”
陆燕芝的心霎时就被捏紧了,她说不出话来,周重邛上前来拍了拍她的头,:“夫人在府里乖乖等着就是,议事而已,无事。”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宫中。
边关急报……
总以为时间还很长,却不想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听着外头的动静,只怕是整个王府都被惊动了。
“春红。”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应声,一道身影走了进来,看见陆燕芝起身,春红忙上前扶着她。
陆燕芝摇摇头,她自己穿着衣裳,:“去看看元先生起没起,我有事要找他相商。”
“是。”
临渊堂
京中这样大的动静,几乎将所有人都惊动了。
苏琳琅睁开眼,就见盼锦匆匆的走了过来,:“是宫中的震天鼓响了。”
“刚刚城门都开了,只怕是八百里加急的急报。”
“王爷已经出府去了宫中。
听着盼锦的话,苏琳琅揉着额头,半晌,她慢慢的笑了,随后从榻上坐起,:“伺候我梳妆吧。”
“对了,不要那些明艳的颜色。”
不知为何,苏琳琅觉得心里像是也鼓着一面战鼓般,隆隆的叫人振奋。
苏琳琅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怔然了片刻,她竟然笑的这般明显吗?
片刻后,苏琳琅使劲压了压嘴角的笑意,她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梳子,细密密的齿尖扎在手心里,她脸色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可手却抑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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