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吹胡子瞪眼,相比你的武艺,你的治学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怀康帝摇了摇头,:“可其实你最喜欢的就是那些书那年的那本孤本的《长经论》就是我放出去的。”
周重邛定定的看着怀康帝,片刻后,他轻轻的感慨了一句,:“竟然是皇兄,果然是皇兄。”
很多时候,怀康帝和周重邛两人相互之间,不过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是这含糊的界限和夹杂在这其间的‘虚情假意’反倒留足了缓冲的余地,要的就是这份‘糊里糊涂’。
就如今日怀康帝宣旨召了秦王入宫,看见周重邛长跪不起的那一刻,怀康帝就知道了,传言不假。
而周重邛也知道怀康帝,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的这位皇兄,从怀康帝让他进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这位皇兄心中已有定论。
周重邛对怀康帝从来都是‘一片坦诚’,怀康帝认定的事实,他也从不会去狡辩。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怀康帝捂着眼低低的笑了起来,:“生在这帝王家,生在这帝王家啊。”
“甚至连长安你都是也好,也好。”若是从前,怀康帝或许真的会一怒之下砍了周重邛都说不好。
可到了这步,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怀康帝扶着桌案,拍拍身下的龙椅,:“这个位置上的不能真的是个‘莽夫’。”
“皇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年,确实是我思虑不周,瞒着所有的人收养了淮儿,可我却当真没有”
“不必多言。”怀康帝挥了挥手,他咳嗽了几声,:“其身不正,必起祸端,这天下众人悠悠之口,你要怎么拦?”
怀康帝压着桌案,倾身向前,他盯着周重邛,:“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你为什么不将知情的人都杀了?杀了他们,也没有今日这桩祸事。”
“到得如今,你能杀多少人?这消息传得满京城都是,御史台的那些人已经疯了,只恨不能在长阶前跪地不起,你要朕怎么做?”
“将这京中的人都杀个干净吗?”
怀康帝走了下来,他看着周重邛,眼里透着血红,:“然后呢,然后叫他坐上这个位置,谣言四起,再起刀兵?!”
“记淮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今这个消息瞒不过他,他的身世存疑,你的王妃生下的是周氏皇族血脉,你叫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他不要心生猜忌?”
“不可能!”
“到时候,情势所迫,他们之间必定有一方死无葬身之地!”
闹到如今的这个地步,确实都是他的错,周重邛重重的对着怀康帝叩首。
“叫记淮进来吧。”
这几日大喜大悲容易晕厥的怀康帝特意留下了周记淮,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能有个人主持大局,却不想世事无常,竟到了这个地步。
王公公一路小跑,去了元华宫寻周记淮。
这处宫殿是从前怀康帝还是皇子时居住的地方,怀康帝登基之后这处宫殿就封存了起来。
后来,周记淮入京,怀康帝留他过夜时,就让他在这处宫殿内。
“大公子,圣上在乾辛殿,这会子传您过去。”
说着,王公公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加了一句,:“秦王也在殿内呢。”
站在窗边的周记淮转过了身,他看着神色紧张的王公公,反倒轻轻的笑了笑,他颔首道,:“多谢公公,我知晓了,这就走吧。”
王公公跟在周记淮的身后。
他看着身前迎风而行,神色坦然无惧,衣带翻飞反倒越发衬的如青松翠竹的周记淮,心中不免都感慨了一声,:’可惜了。”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宫,车内,是相顾无言的周重邛和周记淮。
临下车前,周记淮神色恳切的看着周重邛,:“父亲。”
“请您应允我和去寻琳琅,若她是无辜的,还请您”
周重邛看着周记淮,点了点头,:“好。”
之后周重邛伸手拍了拍周记淮的肩膀,:“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爹。”
“好父亲。”
荣正堂内
陆燕芝迷迷糊糊的惊醒,伸手向旁边抓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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