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无助通通的一扫而光,好像卸了千斤的担子一样,因为又有了一双可以让我安全的靠着的臂膀了,而且这个臂膀是那么强壮,那么有力,那么有安全感。
东辉狂热地吻着我,然后,他开始脱他的上衣,转眼间,他赤裸的上身便呈现在我的面前,在梦里他的胴体时常就像这样压在我的身上,而今,一切成为了现实,我不敢相信,我搂着他的腰,抚摸着他坚实的背,他今年四十多了,可肌肉依然那么强壮,有力,还是那性感。
他除去了我的上衣,他那狂野的眼神又呈现在我的跟前,他喘着粗气,将手伸向我的下体,突然间,四疙旦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打了个冷颤,心一紧。将他的手抓了出来。
他楞了一下,看着我。
我失声痛哭起来,说:“辉哥,救我。”
他起身抽了根烟,盘腿坐上床上,对我说:“说吧。”
我说:“你躺在这里,我要你搂着我。”
他顺从地躺下,将我拥在怀中。
我躺在他的怀里,细细给他讲从我离开他的事,讲到我结婚,离婚,讲到我认识四疙旦,讲到我们的感情,讲到他出的事。东辉静静地听着,手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
我仰起脸来,看见东辉的脸上流着泪。
他说:“你太傻了,付出的太多了。”
我说:“如果他是你,我也会这做。”
东辉说:“我相信。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倔,为了心爱的人能付出一切。”
我说:“你呢,怎么样,刘莲对你好吗?”
他说:“哼,别提她了,我真后悔找了这个女人。”
我说:“怎么了,她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她现在哪里工作?”
东辉说:“她现在公安厅,本事倒是不小,可是偏偏我不喜欢。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生活了,我一见她就烦。”
我说:“那铁旦呢,今年应该十七八了吧?”
东辉说:“我把他送到澳大利亚上学去了。”
我说:“他那么小,生活能自理吗?”
东辉说:“还小,他都一米八几的人啦,送到社会上去锻炼去吧。”
就这样,我们聊一夜,一直到清晨,这一夜,我们所有的恩怨全都化为乌有,又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早晨,我们去了监狱,东辉要安排我和四疙旦见面,在车上,东辉愉快地吹着口哨,象个孩子,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腿上摸着,车上放着着这两天最流行地歌:“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他也跟着唱。
见到四疙旦是在一个工地上,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向我们跑来,近来一看,果真是四疙旦。
他瘦了很多,颧骨都突起来了,脸晒得黑黑的,身体倒是硬朗了很多,他还是爱笑,一见我,拉住我的手,问:“你咋来了?”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相思之苦,委屈的泪水,见到他,我都发泄出来,哭得一塌糊涂。他说:“别哭,别哭,我再这里好呢,不就七年吗,很快就会过去,我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他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脸,擦掉我脸上的眼泪。
探望时间也到了,我对四疙旦说:“老天有眼,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你的一生总有贵人相助,真的很灵。这里的监狱长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不会再这里呆很长时间的。”
四疙旦高兴的点点头。看着我们离去,他也流下了泪。
回去后,东辉让手底下的人给四疙旦派了个轻活,去给农场养猪,这个活不累,而且没有管,也不和犯人们一起住,自已有住的地方,这样的活,一般都是住了十几年的老犯人才有的待遇,四疙旦有史以来是第一个。
三天后我来到劳改农场四疙旦养猪的地方,看见四疙旦的时候,他正在给猪圈打扫卫生。见我和东辉进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把我们让进屋里。
屋子是一间土坯房,有一个炕,屋子里炉火烧得很旺,这里是劳改队的一个农场,平常犯人早晨就在这里劳作,晚上收队回监狱。这里只放了两个值班的监警,一般没有人来。这里便是属于四疙旦的一亩三分地了。
我坐在炕上,很硬,上面铺了一层稻草,有一床很薄的被子,我心理想一会儿出去给他买一些日用品回来。
四疙旦对我和东辉神秘地说:“别走了,等一会儿收队了,我给你们炖兔肉吃。”
说完,他从屋里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提出一兔子来。
东辉一见四疙旦这个样子,不禁皱起眉头笑了。
四疙旦也傻笑起来。我们聊了一阵子,东辉的意思是保外还不到时机,先在劳改队呆个两三年,有机会减刑,住不了几年的。四疙旦感激的点点头。
当我再一次去农场的时候,已经是寒冬腊月天了,四疙旦养的猪都被杀掉了和卖掉了,他现在的工作就是收拾一下场地,把草根除掉,定期灌溉一下,农场又养了几头牛,几十只羊,基本上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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