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宁宁?”
宁宴被他揽在怀中,胳膊软软地垂在身侧,并没有反应。
卡洛斯这才想起去解开那条领带。领带前端完全濡湿,沾满泪水与汗水。绳结打得很紧,他的指尖哆嗦得厉害,又不敢使蛮劲,半天功夫才解开。
宁宴双眸紧闭,薄薄的眼皮泛红微肿,纤长浓黑的睫毛湿漉漉地并成缕,眼尾鼻尖一片通红。
卡洛斯喉结一滚,又低低出声:“宁宁?”
昏睡中的雄虫无法给出回应。卡洛斯抬手小心地拭去宁宴面上的水痕,抱着他下了床。
封闭室内,断掉的镣铐、半截机械臂、废弃针管等等散得四处都是。卡洛斯越过满地狼藉,走进浴室。
他打开花洒,替宁宴清洗身上残留的东西。水流没过每一寸肌肤,再次打湿了其上的指痕、吻痕与齿痕。卡洛斯看得越发心惊,尽量放轻了动作。
饶是这样,宁宴还是微微蹙起眉,喉间发出小动物似的哼声。
卡洛斯折腾许久,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己快速冲洗一遍,又抱着宁宴出去,在储物柜中翻出备用的衣物和终端。
封闭室专供精神力失控的军雌使用,相关设施还算齐备,但显然并未考虑过雄虫进入其中的可能。储物柜中只有几套军装常服。
卡洛斯穿上衣物,以防万一,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宁宴被他用一件衬衣裹住。完成一次抚慰后的皮肤十分敏感,他被衬衫布料磨得难受,无意识地在军雌怀里缩成一小团。
卡洛斯安抚地摸摸他的黑发,然后激活临时终端,给守在外面的副官发去消息。
宁宴是被饿醒的。他困得眼睛都没睁开,刚动了动脑袋,头顶随即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宁宁?”
贴身的衣袍又轻又软,他正窝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恨不得重新睡回去。但腹中强烈的饥饿感让宁宴勉强打起一分精神,挣扎着吐出含糊字音:“饿了。”
他被扶着坐起来,那道声音在耳边问:“想吃什么?”
对方温声报了几个菜名。宁宴困得什么也分辨不清,耳边一片嗡嗡声,于是径直道:“营养液。”
对方的声音中含着几分无奈:“好。”
片刻后,插着吸管的营养液递过来。宁宴咕咚咕咚几口喝饱,然后将脑袋扭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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