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近的商城,上千块的衣服可以随他挑选搭配,他本就是alpha,外形出众,身高一米八整,体脂率稳定在15左右,属于人堆里扎眼的那一档,做爱的技术不错,私底下想约他的oga不少。他先按自己喜欢的风格选了件棕色的风衣,再去砸碎钟表店的展柜,挑了块设计精美时尚的腕表。风衣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高挑,他得意地在落地镜前欣赏焕然一新的自己,思索还能拿什么。
他拥有了从前求而不得的财富,周遭的一切任他挥霍。
冉枻舟游逛一天,衣服、鞋子、香水、珠宝黄金,他把能拿的都拿了,直到入夜时分才回家,房子是租的,除了带oga过来做爱,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
从商城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扔在餐桌上,他洗了澡,松懈后又被巨大的孤独和空虚折磨。
无人能和他说话,亦无人能听他炫耀,任何行为都不过是自娱自乐,无聊至极。夜晚从来没有这么寂静过,静到仿佛置身虚无,唯余风声瘆人。
这是所有人离奇消失后的第二天。
第三天,冉枻舟顺了辆机车,在街道上飞驰。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让他快乐到极致,没有人,这个世界由他支配,那些道德束缚将不复存在,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第四天,冉枻舟换了一套全新的电子设备,他在网上肆意辱骂评论他看不惯、看不顺眼的人事,但没人应答、没人和他争论不休。
第五天,冉枻舟把家里用旧了的日用品、小型家具等都换了,附件的超市、便利店,想在哪里拿就在哪里拿,他跑了好几趟,玄关客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连过道都被挡的七七八八。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
到第十六天,冉枻舟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三天前开始不洗澡不刷牙,日子浑浑噩噩,威士忌气味的信息素灌满了整间屋子,他疯狂地刷新网络动态、看电影打游戏,饿了吃零食,渴了喝饮料,一直到第三十四天,他被自己身上的酸臭味熏到去浴室时,才看到镜子里一向风光的自己竟变成了流浪汉般邋遢的模样。
第三十五天,他洗澡换了身衣服,重新出门。
他不想住在这间狭小、脏乱、压抑的房子里了,都是这房子太小,住起来太闷,他才会变成这样。正常社会下他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别墅,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整座城市被划分成八个区,市内富人聚集地的别墅区集中在离市中心区偏远的行政区,以前谈过一个月的oga住在那里,他去过几次,记得路。
阳光跟随他一路曼延,街灯的影子、行道树的影子、机车的影子、还有他的影子,摇摇晃晃,似在舞蹈,风将树叶当作乐器奏响着无名的小调,日影斑驳,这是个惬意、自由、百无禁忌的世界。
历时一小时半,冉枻舟抵达目的地。
深秋的季节,银杏叶已彻底退却了绿,远望下如朝霞般发着金色的光,冉枻舟大步走在铺满了银杏叶的道路上,打量着一幢幢豪华气派的住宅。一幢门外设计了小花园,摆着简约的铁艺桌椅,像哪家小姐爱喝下午茶的地方;一幢门前开阔平坦,有宠物玩的小玩具,攀爬用的架子,显然这一家的主人养着猫狗;一幢门外停着车,冉枻舟看到引擎盖上的车标,便知这车价值百万……说不定房子里能找到这辆车的备用钥匙。
打定主意,冉枻舟思索要如何才能进入这幢别墅,找个硬一点的东西,砸碎一楼客厅的透明玻璃说不定是个可行的办法;二楼有窗户是开的,如果能爬上去,不用损坏玻璃便能进入室内,倒是更好一些。
冉枻舟正思考着,忽然闻到明显来自其他alpha的气味——
一种淡淡的、类似白兰地的香气。
他先嗅到了熟悉气味,再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我有钥匙,你需要吗?”
“好巧啊,”冉枻舟笑着转身,“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了呢,俞青随。”
俞青随——冉枻舟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大学的四年里,他一度讨厌身后这个人。
眼前的人比冉枻舟稍高,如黑天鹅羽毛一般深的发,修长的挑眉,通透漂亮的金色眼眸,俞青随穿了件灰色的针织毛衫,贴身的衣物勾勒出他健硕的身材曲线,配合着白兰地的信息素,大学期间,他就靠这样的外表吸引过不少oga。很可惜他们同为alpha,再加上信息素气味类型相似,冉枻舟欣赏不来。
更何况他约过的oga中,有前一天才和俞青随睡过,第二天就来找他的。
俞青随弯起嘴角:“是挺巧。你不用这么提防我,现下的处境你我皆知,我想在未来很长的日子里,我们都需要彼此。”
真恶心,还需要彼此?冉枻舟皮笑肉不笑,抬手用大拇指对着自己背后的房子指了指:“你的?”
“是,眼光不错。”
可拉倒吧,冉枻舟恶心坏了,早知道是俞青随的,他可不会萌生什么想法。
俞青随轻车熟路地开了门,邀请他:“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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