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
红衣鬼紧盯着严靳昶:“我是来……”
严靳昶从赤玉璃戒里取出了忘念剑,朝着红衣鬼的方向一抛!
银色的剑光在漆黑的根藤之间闪烁,穿过了密布于四周的根藤,很快插落在了红衣鬼的面前,发出了一阵嗡鸣。
剑刃之中很快浮现出了一股黑色的怨气,怨气在半空中凝聚于一处,直至显露出了黑色的人形——青白的脸上,是震惊,欣喜,与难以置信。
“少主……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剑灵还不等自己的整个灵体完全脱离身下的剑体,就迫不及待地靠近过去,朝站在面前的红衣鬼伸出了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对方时,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缠绕着的怨气。
记忆回笼,来势汹汹,剑灵指尖一顿,青白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些许迟疑。
红衣鬼嘴角微勾,朝着现身于面前的剑灵走近一步,“抱歉,我来晚了。”
“我虽然想尽办法,重新打开了封剑冢,可是那会儿西冥主刚离开,我担心他去而复返,便一直未敢显身。”
“待西冥主的鬼息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后,登上封剑台的修士又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便显路身形,而等那些修士离开,我总算寻着机会去剑台,却发现,几十层剑台,都寻不见你的身影。”
“让你久等了。”
忘念愕然道:“你当时,竟在那附近吗?”
封承昱:“此事说来话长,我其实,一直在那附近,只不过被困在了一处地方,一直不得离开,若非我循着了一些纰漏,与外界之人联手,只怕到现在,我都还被困于那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
严靳昶不解:“想尽办法,重新打开封剑冢?那封剑冢不是被余骋一剑劈开了地上的裂缝,打破了某种封印,才显露于世间的么?”
封承昱垂眸:“那确实是一场意外,若非余骋那一剑,那封剑台应该会在半月之后,才会显露出来,而到了那时,鬼差们肯定已经将在天阴现世时徘徊在人间的阴鬼们带走,修士们也会在查不到其他异象后,陆续离开,届时,封剑台再现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赶至,我也能在剑冢出现之后,立即登台。”
可谁知,世事难料,余骋那一剑,直接让封剑冢提前现世,而那会儿西冥主的鬼息还在,若是让他们察觉,定会将他带入阴冥。
登台夺剑的修士繁多,也让封承昱有所忌惮,只能先藏于附近等待。
却没想到,这一等,竟又是一次错过。
忘念低垂着头:“少主,抱歉,若是我当时没有离开,而是老实待在那一剑阶,就不会……”
封承昱抬起手,轻放在了忘念的头上,“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就算你当时没有离开,也会被那些冲上剑台的修士们设法封印并带走的,他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没有剑主的高阶灵剑,那样一来,我若是想找到你,只怕更是困难了。”
当时闯剑台的修士很多,在远处围观的修士更多,在剑台顶上的剑被拔出,剑台坍塌,设在剑台上的屏障消失之后,很多修士都趁机冲向剑台废墟,搜刮一通,别说是高阶灵剑了,就算是中阶灵剑,都没有放过。
忘念是趁乱飞离了剑台,才免遭于难。
“嗖嗖嗖!”几道根藤突然从斜里蹿出,挡住了能看到那一鬼一灵的间隙,也挡住了一些光,洞窟里越发昏暗。
安韶无奈道:“它可能嫌他们吵。”
严靳昶:“它还能有自己的意识?”
安韶摇头:“不知,我从方才开始,就试图控制它们,可惜事与愿违。”
“嗖!”又有一个根藤飞过来,卷住了严靳昶刚刚抽离出来的手。
不过,和攻击封承昱时不一样的是,这些落在严靳昶身上的根藤,已经收起了尖刺。
严靳昶收回视线,费了一些时间,才从根藤中挣脱出来,因为被根藤缠绕禁锢得太久了,严靳昶的脖子和手脚上都遍布着一道道淤痕,从破损的衣衫处,也能看到他的身上也有不少红红紫紫,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安韶:“……”
严靳昶将衣服往上拉起一些,揉了揉手腕,再看向安韶,就见安韶已经从头红到了脖子根,仿佛下一刻就要冒烟了。
严靳昶心下一紧,足下轻点,落在了安韶身边,按住安韶的脸,先用手背试了一下,又俯下身去,和安韶额头抵着额头,担忧道:“怎地如此之烫?这也是因为到了筑枝期?”
安韶视线落在严靳昶脸上,又滑落到严靳昶的脖子上,支支吾吾:“嗯,嗯啊,是吧。”脸,更红了。
安韶心中忐忑:若是让他知道,我竟觉得他这个样子很……他会不会觉得我有问题?
安韶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这就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方才那一瞬间,好似突然挑断了某根弦,又点燃了某处的火引子,轰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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