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做事是为了咱家,我理解,可你心里得有底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怎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就当不了领导?”
“跟当领导有什么关系?”
“孩子爹如果有案底,娃以后就当不了官,万一我肚子里揣着是未来的领导,你忍心让他失去机会?”
这话于敬亭从没听人说过,震惊了。
村里人倒是经常说,他早晚得进去,他就算生儿子也是个小街溜子(注1),他老于家祖祖辈辈都没好人。
“咱儿子还能当领导?”于敬亭惊奇地问。
穗子骄傲地仰头。
“当不了领导,当个跟爸爸一样的大商人,跟妈妈一样当个文化人,不也挺好?等孩子长大,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教他好好读书做人,你得给孩子当榜样,咱家可以出领导出人才,就是不能出坐笆篱子的!(注2)”
“咱一会找柳腊梅,跟她要说法跟她妈把彩礼要回来都可以,但动手砸人家打人就不行,以后你做事前想明白,只要不进去,怎么都好说。”
于敬亭不愧是脑子活泛的,把媳妇的话翻译了下:她不反对?
“把你的小心眼放肚子里去吧,我这点金额上面都懒得管的,就算再大点,也不过就是百八的罚款——等会,你刚说什么?把彩礼要回来?!”他媳妇是受了多大刺激,要彩礼都说出来了?!
注1:街(gai)溜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注2:笆篱子,北方方言里监狱的意思。
今天也是给又怂又凶的糙汉拉推荐票的一天,加油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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